眼見烏蘭行禮退下,宇文櫻看著慕容恪,直嗔怪道:“你怎麼不晚些時候再來?”
慕容恪輕笑出聲。“已經二更了,你還嫌我來得早?烏蘭嘴嚴,又不會到處去說,你還怕人笑你不成?”
慕容恪說了這話,一把抱過她,輕聲說道:“阿櫻,讓你受委屈了!”
宇文櫻抬臉問道:“你今日這招又是要幹什麼?”
慕容恪直皺眉,“我本來想的是等娜仁嫁進來之後發現咱們倆為了她冷戰,她心裡只怕會暗自得意一陣,也不會很快過來打擾你。如今既然連烏蘭那個丫頭都看出咱們倆不是真的吵架,要讓娜仁相信只怕更不可能,所以……”
一直皺著眉的慕容恪突然笑得燦爛,直說道:“所以不管她了!以後我想怎樣就怎樣,等她嫁進來了。誰還能把手伸到將軍府後院不成?”
宇文櫻吧唧往他臉上親了一口,唇剛離開卻被他吻住,好半晌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燕窩粥要涼了,快些吃!”
慕容恪趕緊鬆開她,端起自己面前那隻碗。
宇文櫻撲哧一笑,“看你現在餓成這樣,誰讓你晚上不好好吃飯,就算要演戲,等吃了飯再演就是,無端端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慕容恪只推了推宇文櫻面前的碗,催道:“溫的,正好入口,你也快些吃!”
宇文櫻笑著吃了小半碗燕窩粥,放下勺子,拿帕子擦了擦嘴。
慕容恪笑著看著她,“吃飽了?”
眼見宇文櫻點頭,慕容恪立馬將她抱起,低聲提醒道:“安安明日兩個月了!”
宇文櫻聽他提起此事,知他打算做什麼,頓時臉都紅透了,只輕聲說道:“你今日才對戰了十個勇士。想必累了,等明日……?”
慕容恪勾唇淺笑,也不提今日對戰之事,只衝她耳邊低語道:“夫人今日特意安排奶孃帶著安安,真是體貼,為夫不能浪費夫人一番好意!”
宇文櫻摟著他的脖子,側過頭去低聲解釋道:“我是這幾晚好多帳目要看才讓奶孃帶著她,並不是……”
她話沒說完,卻被慕容恪輕放到了床上,她還欲開口說話,卻又被慕容恪吻住。兩人好幾個月沒有親近,一切只水到渠成,房中頓時春光一片。
……
第二日慕容恪起身開門,烏蘭帶著銀杏、銀翹進門伺候。
銀杏看著慕容恪一臉驚訝,暗自嘀咕,將軍何時進主院來了?
銀杏將這個疑問放在心裡,一直忍到她們三人伺候將軍和夫人梳洗完畢。
出了門來,銀杏低聲問道:“烏蘭姐姐,昨晚我明明將院門關了,將軍怎麼進來的?”
烏蘭回頭看了她一眼,滿臉羞紅,只說道:“你就不能學學銀翹?”
眼見烏蘭說了這話便徑直走了,銀杏又望向銀翹。
銀翹忍住笑,正色說道:“少說話,多做事!”
銀翹說了這話便又跟上烏蘭的步子,烏蘭回頭一笑,“我倒覺得銀杏這丫頭和託婭像得很!”
銀翹跟著回頭,卻見銀杏還一臉納悶。忍不住撲哧一笑。
將軍府裡的下人一個個也都跟人精似的,昨日聽說將軍上臺打擂之事,堅信將軍和夫人定會大吵一架,再冷戰一些時日。他們一個個暗以為府中風向怕是要變了,一早去主院打聽訊息卻見主院的丫頭們滿臉洋溢著笑,將軍更是滿面春光從主院走出來。他們倒真不曾預料會是如今這種結果,只得暫時收起一顆不安分的心,且等著高句麗公主嫁進來了再說。
十月十六,高句麗娜仁公主嫁進將軍府。燕王念其公主之尊,封她“句驪夫人”稱號,身份定為平妻。平妻雖無需向正妻行妾禮,實際地位仍不及元配。王琰雖心中不滿,奈何娜仁堅持要嫁給慕容恪,他也只得忍住心裡的不快。希望真如娜仁所說,高句麗此番豪賭將來定物有所值。
既為兩部結盟,慕容恪便如同上次迎娶宇文櫻一般,於?樂聲中騎馬去驛館迎親,將娜仁迎到王府正堂大殿拜堂。此次比之他與宇文櫻成親之時又有些不同,兩人只在拜堂之後便回了將軍府,沒有撒帳、沃盟、同牢、合巹之禮。更無需在王府過夜。
“請將軍行卻扇!”
將軍府西院正房之內,喜婆將自己手中的秤桿遞給慕容恪。
慕容恪接過秤桿,卻不急著挑下娜仁蓋頭,只抬眼看了那喜婆一眼,直問道:“那些繁瑣儀式都得來一遍?”
喜婆見他滿臉不耐煩,忙說道:“句酈夫人非正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