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瞅著她,又抬著手指搖搖,“阿九你也別裝傻了,那夜你也在床底下聽了一晚上,晚上也在傅衍床上躺了一夜,不應當不知道傅衍隔著帷布說話的人不是我,傅衍能夠這樣柔情的待你,只怕你在他心中也是有些位置的吧!”
阿九心一驚,驚異的看著安倩如,隨即又反應過來,安倩如能夠知道這件事只怕也是因為暗衛,而那個傅衍本來應該要面對的人應該也是她。
阿九緩了緩敷衍著笑笑,“是我又怎麼樣呢?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皇叔沒有任何徵兆,只怕心裡也是有著更重要的事,男兒嘛志當先,哪裡還會迷戀一個女子呢!更何況又怎麼會迷戀我這樣的呢?”
安倩如聽著點點頭,“說的對哪個男兒不惜美色!你還太小,這等事情就讓我去吧!”
阿九其實也沒敢抬頭看安倩如的臉色,她雖然對傅衍還有些心思,但她已然不能再去做再去試探,她沒有身份沒有資格去做這些事了,很慶幸的是還有安倩如可以幫她。
“我已經答應你了,最遲今晚,所有的暗衛都會從府上撤離,我會讓他們進去皇宮同你對接,明日我也會去宮裡見你,到時候可就看你了!”
說著還對著阿九挑挑眉,得到阿九的點頭,才稍稍安心。
阿九點頭,“那就先這麼說了,可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要先回皇宮了,又要回去放些血了!”
說著阿九就覺得當初自己當真不該做,如今讓自己受苦,不過她也不後悔,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事。
阿九前腳踏出了安倩如的房間,就被安倩如叫住。
她剛回頭就看見安倩如隔了一個方桌看著她,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揚了揚精緻的下巴道,“我那夜喝醉了,是文祥祥送回來的我,不過我知道文祥祥對我的心思,可我心裡真的放不下他,他一直躲著我,你若見到他,也幫我一同說明了吧!”
阿九並沒有答應,她覺得這樣的話語已經對文祥祥造成不了什麼創傷,畢竟文祥祥的內心還是很強大的。
安倩如揚起微微笑意,阿九這是才覺得這才是安倩如,是那個容顏昳麗自信驕傲的女子。
阿九轉身離開,被管家送出府的時候,她才感覺絲絲涼意入骨,她警醒了些,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就算是她一個人也要走下去,想著阿九攬緊了身上不大厚的斗篷。
來的時候是同安倩如的軟轎一起回來的,方才管家說要送她的時候,就被阿九一口回絕了,阿九堅信如今身體還有些虛弱的她一定能夠走的宮牆腳下。
可是阿九錯了,她不過從街心穿過直往紅娘館而去,就已經有些微喘,阿九尋了個樹幹扶著,正想著要不要進去紅娘館給沈清和報個喜,想到文祥祥應當會說,就頓在了門口。
再想進去時就發現便裝的傅衍帶幾個人出現在街頭,阿九想了想應當是處理完政務的傅衍發現不見了阿九,現下出來尋。
正好那邊便裝的傅衍也看見了歇著的阿九,對著身後幾個人輕言幾句便直往阿九這邊而來。
阿九隔著老遠就看見面上有些冷色的傅衍,就趕忙推開樹幹,頓時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她沒經過傅衍的同意就同文祥祥離開了寢殿,還去見了傅衍一直看不大慣的黎昱,還偷偷出宮,又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件件事例,傅衍都可以拿來埋汰阿九。
傅衍很少生氣,很少對別人生氣,也很少對阿九生氣,但只要一生氣,基本都是冰窟地窖一般冷清,說話也是冷聲冷氣,誰都不敢說話,一旦激怒了傅衍,更不知有什麼樣的後果。
阿九一副待宰殺的羔羊模樣在樹幹旁站著不動,也不敢露著什麼臉色,心裡琢磨著傅衍說什麼,她就怎麼順著來,總之不能忤逆不能忤逆。
她剛默唸第二遍,傅衍就站在了跟前。
傅衍冷目直盯著阿九,阿九直哆嗦,雙手放在斗篷裡不知糾結成怎樣,糾結重了還要扯著疼痛,於是就能幹出氣。
“王太醫說過什麼?”
沒有色調的聲音如同冰塊插|在阿九耳上。
“太·····太醫說過,多注意靜養休息,不可傷神勞累,因為晚上還要放血。”
阿九低著頭,儼然就像是犯了錯誤的孩子。
傅衍本來心裡還惱了一肚子火,聽著放血兩個字才緩了些,將阿九斗篷上的帽子提了上來,將阿九的整張臉都籠了起來。
“走吧!”
傅衍走在前面,阿九低頭跟在傅衍步子後面,走了些路就愣神撞上一堵肉牆,阿九微微提帽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