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極高,不愛學就不學,所以後來便沒有去學讀了,因為她真的很不想看見皇叔和倩如談天很開心的樣子。
到如今她也只見過這個安倩如幾面,而她的名聲在帝都有才女之稱,所以阿九仍舊是不太想見她,每次都以政務繁忙而推辭。
她在宮中多年,出來的甚少,卻不知安倩如如今還同皇叔有聯絡,還如此緊密,還在府上吃飯,她一氣之下就一腳狠狠的踹在了旁邊的門上,結果門卻被她開了一條小縫。
她愣了一會兒看著這座眼前的殿宇,想著文祥祥的描述,大抵這就是皇叔的寢殿,她稍稍看了看,“嘖嘖”的讚歎,“這個皇叔真的是過得比朕都好。”
她眯著眼透過小縫往裡瞧過去,所擺書桌香臺之物竟是精緻無比,她輕輕推開門,剛踏進一隻腳就聽見殿宇後面傳來聲音。
阿九仔細聽著像是她以前寢殿外公公們巡夜的腳步聲和談天聲,她愣了愣,疑惑了一下就鑽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她聽著外面那些人過去的聲音,她進來王府許久都沒有人碰上來抓她,就算她至少是混在隊伍裡,她一個人晃到現在也沒有碰到個人,按理說王府的守衛比她的寢殿還要安全,現下這般冷清反倒叫她疑惑。
阿九等著外面的那些人走遠了,方才將繃緊了的神經放鬆了些,回頭便暗暗打量起皇叔的臥室。
除開她透著門縫看到的書桌香臺,隨意掛著的紗幔透露著典雅,整個房間雖然不金貴但處處透露著精緻,阿九嘖嘖的讚歎,就連她的寢殿也不如這般,這皇叔到底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阿九從登基之後就沒有來過皇叔的王府,更別提這臥室,她仔細打量之下才發現她的皇叔將寢殿裡另一間比較大的隔間竟是一座書房。
她緩步走過去除了同她御案相差無幾的桌臺,滿牆壁上鑲著的都是書櫃,上面都擺滿了書籍,阿九隨意翻了翻就發現都是些文人墨客留下的孤本。
她竟不知皇叔是這樣的愛看書。
阿九移到書桌前,桌上除了皇叔自己臨摹的字帖就是一些奏摺的印本。
阿九向來覺得皇叔的字好看且灑脫,不像她的娟秀小巧,可眼前的字帖上皇叔臨摹的字大都類似於她的娟秀。
而奏摺的印本是鳳閣設立以來才出現的一種則制,只有鳳閣才能有著女帝所有的奏摺印本,以方便查詢女帝或是某些官員的一些言行舉止甚至於往年發生的大事和評論言致,每年大檢之時以此作為鳳閣判定官員甚至於帝王的依據。
這種依據會直接導致鳳閣限制帝王之權甚至是降升官職,所以阿九一直覺得鳳閣的權利凌駕於凰權之上,而如今的排位是鳳閣凌駕於凰權之上,皇叔的權利凌駕於兩權之上。
阿九在仔細的想著,手中卻仍在翻閱著書桌上的奏摺印本,她所看到的可不止這桌上的印本,桌上的不過是最近幾月的印本,前面的架子上應當是這幾年來所有的印本。
本來是鳳閣所執掌的,沒想到全部的運作都已經由皇叔管著了,阿九沮喪的低著頭,她的凰權算什麼,她身邊的文祥祥程老小德子又算什麼,終究不過是皇叔的棋子罷了。
“唉!”阿九嘆了口氣,這樣下去,她能拿回去的機率又小了一點。
阿九來回翻查著架子上的書冊,除了這些年來的奏摺印本還有各大官員所屬職位的各種清冊。
阿九正翻得起勁,耳尖的她又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
阿九輕聲慢步的走到殿門前看著,單單開了一個小縫竟發現是沿著道路走過來一身玄衣皇叔,依著他的形式,阿九估摸著是要來到房間的趨勢。
她正疑惑著皇叔不是在用餐怎麼就來了這裡,卻發現皇叔身後還跟來一個碧青衣服的女子。
阿九細瞧竟是那個帝都內溫婉知禮的安倩如。
她瞅著兩個人,貼著門縫也沒有聽見兩個人說什麼,只是覺得皇叔的臉色仍舊是淡淡的笑著,對面陪著皇叔一起慢步走著的安倩如倒是笑的知書達理,這帝都內恐怕還不知道這女子的真實面目吧。
阿九不喜歡安倩如還是有另外一點的,就是安倩如在她跟前和在阿九跟前是不一樣的,別人看來就是溫柔溫婉,可年少學讀時曾在阿九跟前說過這樣一番話。
當時的她們還是很年少,阿九聽文祥祥說,從那個時候起安倩如就是對著皇叔是有另一番心思的。
安倩如在阿九不願意來學府時,笑阿九,“阿九生氣了?生氣了就好,可以讓阿九懂得,阿九雖是儲君,可這天下之人並非都是阿九的,就比如懷晉王傅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