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接觸過幾次也是她的手機。紀艾棉以前去霧溪源的時候會把手機拿給南月末玩,但那次數實在少的可憐。
“月末,夏姨呢,我找她有事,要讓她幫我辦件事。”
“夏姨她,出去買東西了。”
向來夏姨購一次物都需要逛很長的時間,等夏姨回來紀艾棉不知道會不會過了她與今天要拜訪的企業負責人約好的見面時間。
感覺到紀艾棉的焦急,南月末說:“艾棉,我不可以幫你嗎?”
是啊,月末也可以幫我。紀艾棉想到了現在南月末在家也無事可做,時間多了會胡思亂想,也許搞不好就會想起不該想的事情。紀艾棉又忽然很想讓南月末來她工作的地方看看,想趁機帶南月末在園區裡逛逛。紀艾棉考慮了幾秒,她對著手機說:“月末,我們一直通著電話,我告訴你怎麼把我的聲音外放,你聽著我說的,按我說的做,你現在來找我吧。”
☆、被打耳光
南月末按紀艾棉的指示在手機上操作,讓紀艾棉的聲音不用把手機貼在耳邊也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紀艾棉在手機裡說著話,指導著讓南月末拿好她插在膝上型電腦上的隨身碟,帶上抽屜裡的錢;一步步告訴她怎麼鎖好門,到門外的路上如何攔計程車。南月末坐上計程車後她又讓南月末把手機遞給計程車司機,她來告訴計程車司機把南月末送到什麼地方。
南月末按她所教的都做得很好。
然後兩人一直通著電話,開著通話外放。
紀艾棉不時地問:“月末,你現在看到什麼了?”
南月末望著車窗外就告訴紀艾棉她都看到些什麼。
計程車司機透過車後鏡看著後座上臉上貼著紗布的南月末,感覺她懵懂的像外地鄉下來的,但看外表卻又絲毫不像,她的外貌氣質幽靜安然地透著股仙氣,很少見的美女型別。
計程車司機把車開進科技產業園區內,把車停在了管理樓前,南月末按司機要的錢數數出對的數目交給了司機,司機開車走了。紀艾棉跑下管理樓接南月末,結果在樓前並沒有看到南月末。
“月末,你是在我說的地方嗎?”
南月末抬頭看著眼前的樓:“灰色的樓,上面寫著‘科技園區管理樓’。”
紀艾棉:“那是對的啊,啊,我知道了,司機一定是把你送到樓的後面了,那不是正面。你可以繞過來,不對,你在那裡等著我,我繞過去。”
南月末說:“好,我等你。”
紀艾棉不到半分鐘就繞到了樓的後面,但是也不見南月末,她只看到物業的幾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卷鮮紅色的地毯,一點點在樓的後門處鋪開。
“月末,你在哪兒?”
紀艾棉對著手機再問卻聽不見南月末的應聲,手機裡傳來的是南月末跑動的聲音和喘息聲。
她為什麼在跑?她的喘息為什麼是急促的?
紀艾棉感覺壞了,她急問:“月末?你在哪兒?你在幹什麼?”
此時的南月末什麼都聽不到,也什麼都看不到,她的手握著很緊,腳下也跑得很快。眼前的景物被一層層流下的血遮蓋,她的眼前是一片血紅,粘稠的,讓人窒息的顏色。她必須跑出這片血紅。
工作時間園區內很安靜,路上也幾乎沒人,南月末一路跑著,毫無阻礙。被她握在手上的手機一直在叫著:“月末,你在哪裡?月末,你怎麼了?月末?”
紀艾棉得不到南月末的回答知道情況不對,急得跺腳,也在亂跑著,在管理樓四周尋找南月末。
言旬上午呆在德斯雲,下午就要去華雲,他從德斯雲的樓裡走出來取車。言旬走向他的車,眼睛掠到前方几米遠處跑過來一個長頭髮的女孩,女孩跑得很急,喘息很劇烈,好像被什麼追趕一樣。言旬仔細看過去,想確認對方是不是有麻煩。他首先注意到跑過來的女孩臉上貼著紗布,他忽然覺得很眼熟。
南月末一口氣跑了很遠,一直到她身體再也跑不動為止。南月末停在那裡,拼命喘息,腳下轉著,伸著手朝四周摸索著,她跑不動了,只能試著去找可以開啟眼前這片血紅的出口,她表現出來的動作就像一個盲人。
言旬摸了摸自己的右後側肩膀,他記起他在哪裡見過她了。是她,在醫院裡忽然跑出來把他撞倒,那個讓他肩膀巨疼了一個晚上的女孩。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臉上依然貼著紗布,行為卻這麼奇怪。
他以為她是被人追,有麻煩。但現在看又不像。
言旬走向南月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