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原因,珍珍也不敢再多問一句。珍珍知道她出遠門了,本以為是有什麼機會出去旅遊去了,不過看她一直提不起精神,心情低落的樣子,珍珍覺得應該是出了什麼事,認識紀艾棉幾年了,她從來沒見過她這麼不愛講話。
紀艾棉要去吃東西,珍珍連忙低眉順眼地跟著一起去,紀艾棉不主動說話,她也識趣地不說,往美食店走的路上,紀艾棉連嘆了很多口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嘆出的氣有多沉重。
“月末要是好不了,我該怎麼辦啊。”
紀艾棉不自覺地把讓她憂慮的心裡事說了出來,她現在也開始習慣自言自語了。
珍珍在一邊聽了,連忙搭話:“月末?啊,離月末還有三天,什麼好不了?”
紀艾棉看向珍珍,珍珍咧開嘴擺出笑容:“還有萬能的艾棉不能解決的事情啊?”
紀艾棉收回視線又重重嘆口氣。
“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嚴重的事情,我人生裡發生的最嚴重,我一點,半點都沒辦法去解決的事。”
“這麼嚴重?”
一個好好的人,變成精神分裂症患者,醫生說,這種病一旦患上很可能一輩子都擺脫不掉,治癒不了。誰能還她一個完好的月末!她以前一直設想著,有一天月末來S市和她一起生活了,她要和她一起趴在一張床上看漫畫看小說,看動畫看電視,興致勃勃地一起討論,或者月末會耐心聽著她不停地講話,一點也不會嫌她煩,會一直對她微笑。她們要手拉手去逛街,再買衣服,月末可以試穿出來給她看,她也可以試穿衣服,讓月末看。她們要一起去玩,一起吃東西,一起看城市,她生活的地方的風景,一起分享著開心和快樂。
可是現在她的設想完全破碎了,月末是來到S市了,可她卻得病了,患了嚴重的病;任她對她講什麼,她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她在她眼前,她不認得她。
什麼都做不了,紀艾棉現在站在南月末面前,就是一個陌生人。
病好不了,永遠是陌生人!
紀艾棉覺得她遇到了人生裡最嚴重的考驗,沒有比這更嚴重的了,心痛、無措、想抓狂,悲傷、無助、想哭泣!她很想大吼,很想揪自己的頭髮,質問自己你為什麼要晚到,為什麼!而她卻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有比這更嚴重,讓她更無法面對的事情接踵而至,這根本不算什麼,現在只不過僅僅是個開始而已。
☆、你們給我等著
這次言旬開車,湛以澤坐副駕駛,關津陽坐在後座,車行駛在科技產業園區內。
關津陽彎著腰從後座站起來,手上拿著一張硬紙板的彩頁向前探身給湛以澤看:“就是這家‘松鼠’美食店,我打聽好了,這家的東西在園區裡最好吃了。”
開車的言旬也側目朝紙頁上看了看,三個吃貨對吃都很有研究,吃的可以不多,但一定要美味,不然還不如不吃。
湛以澤很有興致地盯著彩頁上印著的各種各樣的美食看,食物的樣子看起來不錯,型是達到要求了。
湛以澤身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嫌煩就把手機掏出來放到車前,也不接。關津陽努力探身去看是誰打來的,結果不小心前身壓到了湛以澤的肩膀,湛以澤狠推了他一下,讓關津陽立即歪到了一邊。
“我看看是誰打來的嘛。”
湛以澤伸手拿起車前的手機遞給他:“那你來接。”
關津陽一看上面的來電,想果然如此。他接過手機,按了接通鍵,騰地坐回後座,道:“何湘,你不要再打來了。”
“誒?你是誰?我撥的是以澤哥哥的號碼啊。”
“你說我是誰!他不接,你就不要不停地撥了,很招人煩知不知道?”
“他為什麼不接?我都一個星期只給他打一次了!你在他身邊對不對,他在幹什麼,洗澡嗎,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他從來不都是想不接就不接麼,還會給你理由?
“你下星期再打過來,小心被拖黑名單。”
手機裡的女聲驟然加大:“為什麼不接,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去哪裡交啊?我的大小姐!”
“我要聽他的聲音!”
電話裡的女孩今年十七歲,中文名字叫何湘,是個美中混血。她的爸爸是美國人,身份是北美傳媒界的巨鱷,在美國的福布斯財富榜排名前百位。她的媽媽是中國華裔,也是關津陽媽媽的妹妹,關津陽的小姨。所以這個叫何湘的女孩是關津陽的表妹。
她十四歲那年跟著關津陽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