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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弄到。現在我處理掉它,時間太短,她會懷疑發生什麼事。我可不想她又派人過來二十四小時跟著我。”

“以澤,你昨晚泡澡泡了四個小時,你媽馬上就知道了。”

湛以澤瞳仁黑亮的美目幽幽地斜睨向關津陽,關津陽很無辜地說道:“你別墅裡都是你媽的眼線,你頻繁換幾波人都還是啊,你也知道怎麼回事……”

湛以澤的目光現出不悅,但把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的力度還算平穩:“一群叛徒。”

“也不能那麼說……”這些人的最終目的還是為了湛以澤好,有這一點在還是可以忍的。

湛以澤聞言瞪了關津陽一眼,關津陽馬上把嘴角關緊。

湛以澤這時把視線投到了前方言旬正在做的那幅畫上,關津陽抬一下手示意身邊的傭人去換湛以澤的咖啡,也側頭看向那裡的畫:“旬暫時填補華雲亞洲區空缺下來的經理位置,已經有一個星期沒和我們在一起了吧。”

湛以澤想了想,高聲叫道:“旬!”

言旬隨著身下的凳子微微轉過身體看過來,一隻手託著調色盤。

言旬是位標準的美男子,氣質有種與世無爭的淡定感。他目光柔和,詢問般地望著湛以澤。

“已經兩個小時。”

“這裡的青草味道好聞嗎?”言旬問。

湛以澤用力呼吸了一下,這才發現這裡的青草味道真是鋪天蓋地,他忍不住去聞聞自己的身上,已經一身青草味。

“所以你讓我們在這裡呆兩個小時,是來讓我們聞青草味?”

言旬輕笑:“算是。”

關津陽卻是恍然明白什麼似的:“是這麼回事?旬很周到啊。”

知道湛以澤討厭人身上的汙穢物,那就幫他用大自然的氣息浸泡洗刷掉他不喜歡的感覺和氣味,其實這比用水洗、用水泡、更能有效地幫有潔癖症的人去除心理上的障礙。

湛以澤聽了眨巴兩下他那明亮黝黑的眼睛,他站起身,手插著褲兜走向言旬,然後在言旬的畫架前半蹲下來。

他腿太長了,尤其膝蓋以下部分,蹲下來的姿勢習慣性兩腳腳尖點地,腳跟抬起。

言旬微微側目看著他。

湛以澤雙目端詳著言旬的畫,一隻手從褲兜裡掏出來,修長的手指點在了那幅畫上。

言旬知道大事不妙。

湛以澤:“這裡,我要藍色。”

他指的是地平線的位置。

“這裡,我要綠色。”

這次指的是夕陽最外圈的光圈。

湛以澤指完了,對自己的構思滿意點點頭,然後看著言旬,就等著言旬動手,一點也沒覺得自己提的要求有多麼不尋常。言旬看著他點的位置想著他所說的顏色,手上的畫筆在調色盤上方轉了一圈,頓了頓,畫筆最終還是落在藍色的顏料上。

言旬把藍顏色一道道描在畫上,邊描邊道:“說好了,畫好了,你要把畫帶走。”

“不要。”

始作俑者拒絕得特別快。

反正湛以澤就是隨著心意想搗一下亂。言旬被他參一腳變的怪異的畫很多,也不在乎多這一幅。

言旬認真畫到最後一步,把一幅不倫不類的畫畫完。顏色這麼一搭配倒挺有趣,稍稍退後看,大體上還能欣賞。

言旬望著心滿意足插兜離開的湛以澤,心想,以後還是要少在以澤面前畫畫為妙。他張著黑溜溜像嬰兒一般的黑瞳仁,總像小孩子一樣愛搞破壞。

週日,紀艾棉沒受一點影響,什麼都沒耽誤地在咖啡廳兼職了一天,除去工資,又拿了不少小費。咖啡廳的陳經理自從和她談後就對她擅自拿小費的事情睜一眼閉一隻眼,總不能讓朋友的女兒真不在自己這裡做,另找他處吧。

這實在交代不過去。

不過偷看到紀艾棉美滋滋地在那兒數小費,兩隻眼睛裡都是人民幣的樣子,陳經理還是不理解,不適應。

他當然不會明白,對紀艾棉來說自己賺的錢和她爸爸給的錢,之間有怎樣的巨大差別。

紀艾棉下班了就拿著錢去逛街了,在服裝店逛到了晚上才回家,買了好幾件衣服,這會兒錢花出去異常高興。

晚上洗完澡,還溼著頭髮,紀艾棉就坐到書桌前;她從抽屜裡掏出一沓漂亮的信紙,拿出一支筆,把信紙展開,想了想,就開始在上面寫開了。

她在寫信。

她的書桌上有電腦,蘋果的桌上型電腦、筆記本都有,但她卻選擇手寫信,因為她要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