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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議室裡還有些鬧哄哄的,他便拿了手機,站到窗邊去說話。

“許小姐回來了。”

陳綏寧嗯了一聲,隱隱覺得不對勁:“她怎麼了?”

“她是她,她父親是她父親……”管家字斟句酌,說得婉轉,“我總覺得先生對她,太苛責了。”

陳綏寧怔了怔,微微蹙起眉:“她怎麼了?”

“從回來到現在,她就一個人坐在花園裡,一動不動,也沒有吃飯。”

“你讓她聽。”

電話那頭只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隔了許久,他隱約聽到管家的聲音在說“先生的電話”。

然後便安靜下來,他能辨識出她的呼吸聲。

“許佳南?”他叫她名字。

沒有絲毫反應。

“許佳南,你給我說話——”電話倏然被掛了,陳綏寧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臉色鐵青。直到管家的電話重新打進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才說:“別讓她出事,我儘快回來。”

柏林回到會議室的時候,陳綏寧已經不在了,留下了助理小孫告訴他:“陳總臨時有事回翡海了,隨時電話向他彙報。”

“什麼事這麼要緊?”柏林揉了揉眉心,半開玩笑,“要是這次出了事,我可不負責。”

助手也只是笑了笑,並沒看到眼前這個數日未睡的年輕人,臉上一閃而逝的輕鬆表情。

秘書訂了最早一班的機票,陳綏寧走進機艙的時候還在打電話,隨手便將大衣放在鄰座上。飛機起飛前,有很好聽的女聲說:“請問這件衣服是你的嗎?”

陳綏寧說了聲抱歉,便將衣服取了過來。

“你是陳綏寧先生麼?”女聲很溫柔,

他便看她一眼,是個年輕女孩。一張小臉不過自己巴掌大小,化著精緻的淡妝,明眸燦燦的望向自己。

他禮貌的笑笑:“是。”

“我們在上次翡海的慈善晚宴上見過,趙悅然。”她伸出手,笑得異常柔媚,“陳先生不記得了吧?”

他確實不記得了,此刻也沒工夫去記得,只說了句幸會,便徑自低頭看檔案。

趙悅然表情有些僵硬,又很快神色自如。她沒有再尋找話題,偶爾眼角看到他英俊的側臉,總是忍不住想起八卦小報上的那些標題,總是說起他重新拾起“鑽石王老五”的稱號。

這……真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呢,尤其微微蹙起眉,專注地工作的時候。心底癢癢的,似乎有螞蟻爬過,趙悅然在飛機降落後,看著他離去,忍不住將自己的助手叫到了身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話。

因為下雪的緣故,機場到市內的高速限速行駛,陳綏寧回到翡海家中,天色沉沉。大雪卻一刻未歇,片片都有巴掌大小,落下來的時候還有簌簌的聲響。他連大衣都未脫下來,只是沉著臉問管家:“她還在那裡坐著?”

“是,怎麼勸都不說話。”管家檢視著陳綏寧的表情,小心的說,“早上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

陳綏寧大步走向花園,第一眼就看到佳南坐在木椅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一動不動。幸而頭頂還撐著巨大的遮陽傘,不至於成為真正的雪娃娃。

“許佳南!”

他走過去,每一步踏在雪上,都是嘎吱作響,直到站在她面前,俯身看著她。原本滿腔怒火,卻在觸到她臉頰上青紫色的傷痕時,驀然消散了。

佳南似乎極為艱難的轉動了眼珠,才看清身前這個人是誰,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她穿了一件不算厚的羊毛大衣,嘴唇早已凍得沒有絲毫顏色,似乎想說話,最後卻只是發出了暗啞的聲音。

他看著這樣的她,一點點的心軟下去,終至輕輕嘆了口氣,蹲在她面前,低聲問:“冷不冷?”說著伸出手,將她的雙手握在自己掌心。

她呆呆的點頭,冰涼的手掌驀然觸到溫暖,反倒有一種尖銳的刺痛感。或許是被這刺痛給驚醒了,她的眼神亦漸漸清醒起來。

陳綏寧穿著深灰色的粗呢大衣,輕柔至極地將她拉進懷裡裹起來,一手環著她的背,一手撣去她髮絲間的雪片:“怎麼了?”

他的大衣裡是一件V領羊絨線衫,觸感柔軟溫熱,佳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上邊,只是不說話。

其是陳綏寧看到她臉上的指印,只要稍稍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想說,他便不提,只是溫和的笑了笑:“好,我陪你在外邊坐一坐。”

就這樣抱著她,站在傘下,大雪紛紛,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