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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著笑遞涼水給她,看著她灌下去,才慢悠悠的說:“張開嘴巴,我看看,燙傷沒有。”
佳南乖乖的張開嘴巴。
陳綏寧看了看,忽然曖昧至極的笑了笑,然後掰過她小小的腦袋,深吻了下去。她的舌滾燙,他的卻是涼的,糾纏在一起,彷彿是中和了彼此濃烈至極的溫度。
“還燙麼?”陳綏寧不懷好意的舔了舔她的舌尖,低聲問她,手指卻已經解開她睡袍的衣袋,衣襟便鬆鬆散散的掉落下來。
陳綏寧微微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一腳踢開了臥室的房門。
歐式的大床上被褥凌亂,佳南午睡之後還沒有人來清掃過,卻讓這裡平添了一份風情。他小心的將她放下,柔軟的浴袍間,露出一具屬於她的,纖細、皓白的身軀。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深得不可思議,伸手阻止了她急迫間想要拉起衣襟的手,只是看著她平坦潔白的小腹上,一道尚算新鮮的疤痕。
修長的手指從一頭滑至另一頭,引得她輕微的顫抖起來。
陳綏寧俯身,已經變得熾熱的雙唇,代替指尖,一寸寸、一厘厘的親吻下去,似是憐惜,或是不可言說的,懺悔膜拜。
最終還是將跪在她身側,雙手支起上身,用低喑的聲音述求:“佳南,可以麼……”
她全身上下早已沒有任何遮蔽,於是靜靜的轉過頭,或許意思便是默許吧。
激情到達頂峰的時候,佳南雙眼迷濛的看著這個男人,知道他在努力的讓自己歡愉……可他還記得麼,半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怎樣的低聲懇求,他……卻始終冷笑著,直到如願以償。
這一場歡愛如此的盡興,以至於佳南半夜起床的時候,陳綏寧的頭抵著枕頭,毫無察覺,睡得極沉。
她走至客廳,倒了杯水,從行李箱中找了一片藥,仰頭吞下了。又蹲在地上良久,再站起來的時候,身後卻是修長的身影。
陳綏寧就這麼看著她,不知看了多久。
她嚇得將手中杯子打碎了,後退了兩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站著別動。”他平靜的走過來,低頭看了看,果然,她並沒有穿拖鞋,赤著一雙腳,因為緊張,潔白如玉的小巧腳趾緊緊的蜷縮起來。
怕她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