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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得更好?”

“不——不是。”安琪似乎聽懂了“特殊工作”的含義,微微漲紅了臉,“不是他找我來的。我只是……想和你談談。”

佳南挑了挑眉梢,或許她可以相信眼前這個女孩的說辭,不過她也可以確信,安琪說的,也一定是陳綏寧允許她說的話。

“考慮好了麼?”飛機上陳綏寧一邊翻著雜誌,側身望向佳南,“酒店的事。”

自從見了安琪回來,佳南的心情似乎特別的好,伸手拉了拉蓋在身上的毛毯,答非所問:“我回去再給你答覆。”

他一雙深長明秀的眼睛在她身上頓了數秒,薄唇輕輕動了動,最後卻只是一笑,什麼都沒說。

佳南只睡了一會兒,就被飛機異常的顛簸給吵醒了。機艙裡燈光忽明忽暗的閃了一陣,空姐有些急促的廣播通知飛機遇到強氣流,一時間無法降落,請各位乘客安心等待。

陳綏寧側過臉,看到佳南蒼白的臉色,忍不住探身過去:“安全帶繫好了?”

她咬著唇不說話。

又是一下劇烈的顛簸,佳南的臉色近乎慘白,手指緊緊摳著毛毯,一句話都不說。

座位設定的問題,彼此隔得有些遠,陳綏寧的表情比她放鬆得多,他只是靜靜地伸出手,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了數下。

儘管頭等艙裡並沒有什麼人,可是人心浮動的時候,哪怕是再靜謐的空間,也會顯得嘈雜。她忽然聽見陳綏寧壓得很低的聲音:“害怕嗎?”

怕什麼?

怕死?

她的唇抿得像是一條筆直鋒銳地線,髮絲垂落下來,一聲不吭。

他只當她是害怕,十指微微用力,與她交扣,良久,才輕聲說:“別怕。”

“你知道我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是什麼?”她突然回過頭,答非所問的說,眉峰微微揚起,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有幾分笑意。

“什麼?”

她的眼光讓他覺得不舒服,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為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佳南的臉頰上有些病態的嫣紅,“安琪和我聊天的時候提到的,她年紀小,還像個孩子,有些話幼稚得可笑。”

“你們說了什麼?”

“都是些閒聊。”佳南卻不願再細說下去了,目光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輕輕一笑,“那些話我年輕的時候也信過,後來才知道那是天真。”

他不禁失笑。其實在自己眼裡,佳南才是個孩子吧。從一開始,他便能輕而易舉地掌控她的喜怒,可是現在,那些刻意迎合自己的舉動,或者若有若無的淡漠言語,都是以前那個清澈見底的許佳南所沒有的——也是自己強迫她……成了這樣的。

這一刻,哪怕是習慣了運籌帷幄的陳綏寧,心底也隱隱有一絲茫然,看不清她與他的結局,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他沉靜地移開了目光,亦拿開自己的手,直到飛機降落,都沒有再說話。

飛機在空中盤旋了近四十分鐘,終於安全降落。走出機艙的時候,每個人都臉色蒼白。佳南甚至乾嘔了半天,或許是因為沒吃東西的緣故,倒吐不出什麼。陳綏寧冷眼看了許久,忽然說:“讓醫生檢查一下。”

她便搖頭:“暈機,一會兒就好了。”

陳綏寧淡淡看她一眼,似乎還想說什麼,手機卻響起了。佳南聽到他提到了數次孩子,知道是舒凌打來的,便識趣的與他分開,自己獨自走了普通出口。

司機等在出口,回頭看她一眼:“許小姐,明天預約了醫生,我來接你吧。”

“什麼醫生?”

“陳先生吩咐的。”

佳南怔了怔,冷冷地笑了笑:“不用。”

司機回頭看她一眼,她低頭玩著手機:“我會和他說。”

纖細的手指撫在鍵盤上,到底還是很快的打下一行字,然後毫不猶豫的傳送。

“放心,我一直在吃藥。”

因為是自然生產,舒凌已經出院。陳綏寧踏進臥室的時候,孩子正在媽媽懷裡,哭得異常響亮。

他悄然站在旁邊,而舒凌將孩子哄得睡著,交給了保姆,才笑意盈盈抬頭:“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在她床邊坐下,俊朗的眉宇間有幾分疲倦。

“我以為你這幾天不會見她,怎麼又把她叫去了?”舒凌秀麗的臉上帶了幾分疑惑,他向來殺伐決斷,做事不會這樣沒有章法。

“你……改變主意了麼?”她見他沉默,忍不住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