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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姐……你不是一樣麼。”

他卻揚起了頭,沒有再看她,彷彿什麼也不曾聽見。

陳綏寧又等了數分鐘,門童取了他的車過來,他慢慢的踩下油門。

開到山莊門口的那條馬路上,他緩緩地踩下了剎車。

林蔭道上草木葳蕤,人影稀落,他一眼就看到有人蹲在路燈下,一動不動。那個身影縮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團,像是路邊的流浪貓,正瑟瑟發抖。

陳綏寧一手扶著方向盤,眸色深邃,黑得像墨一樣,隔了許久,才推開車門,向那個人走去。

許佳南蹲在地上,昏天暗地的一陣嘔吐之後,卻並沒有舒緩不適。她只覺得自己又溼又冷的出了一身的汗,想要打電話給沈容,指尖卻在微微的顫抖,連手機都握不住。

有人靜靜地站在她身後,她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那人俯□,一言不發的將她抱起來。

淡薄的薄荷香氣,混合著煙味——曾經讓她魂牽夢縈的味道。驀然躺進這個熟悉的懷抱,佳南卻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直覺地反應,卻是懼怕。

陳綏寧的動作很生硬,他抱著她,大步的走向車子,拉開後座,幾乎是重重的將她扔了進去,然後自己坐進駕駛座,踩下了油門。

開了幾分鐘之後,車子停了下來,他徑直下了車,丟下她一個人在後座躺著。

車子一停一頓,佳南只覺得胃裡又是翻天覆地的一陣攪動。

她強撐著坐起來,拉開車門,只來得及將車門開啟,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最後一滴酸臭的汙穢物濺上了一雙深棕色的皮鞋,她有些倉惶的抬頭,看到一張英俊而面無表情地臉——陳綏寧將一瓶水和一盒藥仍在她身上,毫不掩飾的帶著嘲諷和厭惡說:“許佳南,你真令我驚訝。怎麼,這點酒量還想當交際花?”

佳南只覺得難堪,她的雙手顫抖著,想要去擰開礦泉水瓶,卻怎麼也用不上力。而陳綏寧只是淡漠地看著,並沒有要伸手幫忙的意思。

或許是解酒的藥吧……佳南有些絕望的想,於是扔開了水瓶,胡亂拿了兩粒,扔進嘴裡,努力地吞嚥下去。喉嚨間沒有絲毫潤滑,想事在灼燒一樣,藥片便卡在那裡,上不上,下不下,苦味泛開來,佳南嗆得說不出話來。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狼狽的樣子,一言不發,嘴角卻始終帶了一絲冷笑,直到重新發動汽車。

“你住哪裡?”他淡淡的問她。

佳南報了地址。

很近,眨眼就到了。

她顫顫巍巍的去拉開車門,而陳綏寧比她快了一步,看著她下車,然後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

與其說是拉,不如說是拖著吧。直到踉踉蹌蹌的進了電梯,他才放開她,任她慢慢蹲下去,問:“幾樓?”

“17。”

公寓門口的電子鎖讓陳綏寧頓了頓,他退開了半步,望向她,等著她摁下密碼。

佳南的手指剛伸出去,卻頓住了,她有些焦灼不安的望向陳綏寧,低聲說:“送我到這裡就行了——”

陳綏寧微微揚起眉梢,那雙狹長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波瀾,他也沒有糾正她的話,只是洞察一切般笑了笑,然後撥開了她的手,徑直摁下一串密碼。

滴的一聲,門開啟了。

他笑得愈發諷刺,那種目光刺得佳南羞愧得想要死去,她很快的低下頭,走了進去。

陳綏寧站在門口,既不說要進去,卻也沒有離開,只是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身後的目光刺得人無處遁形,佳南逃一般地衝進了廚房,開啟冰箱,找到了冰水壺。

倒水時,幾乎灑了一大半出來。佳南一口氣將整被喝完,放下杯子,一轉身,陳綏寧已經站在她身後。他們的距離這樣近,她幾乎能察覺到自己的氣息……噴在他的臉上。

陳綏寧服侍著她,忽然伸手,牢牢地扣住她的下頜,固定住,不讓她往後退縮,薄唇輕柔至極地在她眉間一觸——那彷彿是個吻,又或許什麼都不是。

“有件事忘記提醒你——你酒精過敏。”

她有酒精過敏……她怎麼不知道?佳南忽然想起以前,他們一起去吃飯,難道那時候自己喝的不是葡萄酒麼?

她怔怔地表情讓陳綏寧忍不住一笑:“不想早死的話,以後出來應酬,少碰酒杯。”

“我知道了。”她艱難地說,又悄悄地將身子往流理臺處挪了挪,躊躇著要不要說一句謝謝。

他將她的動作盡收在眼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