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再來找她,她心裡很失落。
後來有一天不經意的路過……,好吧,是她特意繞到酒店,去前臺問了總統套房的客人還在不在,前臺小姐起初怎麼也不願意透露客人的行蹤,後來經不起她軟磨硬泡,才告訴她,客人在第二天就退房離開了。
她說不清心裡的感覺,酸酸的疼。他的出現就像一場夢一樣,夢醒之後,就再也找不到他出現過的痕跡。
回y市前,她去了一趟韓雨晴的家,給她留了些錢。韓雨晴說什麼也不要,後來抵不過她的堅持,最後只能收下。盧謹歡回y市那天,卻意外在飛機上遇到了炎沉睿,他依然坐在她身邊的位置,如來時一樣,只是他們彼此都沒有太多的交流。
顯然的,炎沉睿還在生氣她執意搬出去的事。
飛機降落在y市機場,機窗外面陰雨濛濛,無端的讓人傷感起來。飛機停穩後,盧謹歡起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與當時走的時候一樣,只有一個小行李箱。炎沉睿的手伸了過來,說:“我來吧。”
炎沉睿什麼東西也沒拿,有錢人家的少爺,只需要帶上錢包,去哪裡都跟自己家一樣,更何況他的大本營還在y市。盧謹歡沒有跟他客氣,相處的這大半年來,她已然習慣他凡事搶著做的性子。
習慣?真是要不得的習慣。
下飛機之後,外面還飄著細如牛毛的雨絲,這樣纏綿的小雨在y市是不多見的。也不知道炎沉睿從哪變出一把傘,在他們走出機艙那一剎那,撐在了她頭頂上。
盧謹歡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提著行李,她要靠得他非常近,才不會被雨淋到。進了出機口,炎沉睿收了雨傘,盧謹歡這才發現,他半邊身體已經被雨淋溼,她拿出紙巾遞給他,“擦擦臉上的雨水吧。”
炎沉睿放下行李箱,接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然後道:“雨太大了,好久沒有淋成落湯雞了,走吧。”
炎熱的y市,並沒有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雨而降溫,機場內仍然開著冷氣,炎沉睿身上淋了雨,一接觸到冷空氣,他就猛打起了噴嚏。盧謹歡擔憂的望著他,“不礙事吧,一會兒出去後買點感冒藥預防一下,別冷感冒了。”
炎沉睿揉了揉鼻子,忙說:“我沒事。”
出機口,許多來接機的人簇擁著,盧謹歡拿起墨鏡戴上。炎沉睿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出機口外面,有記者簇擁著,見到他們出來,都蜂擁而上,連機場保安人員都擋不住,鎂光燈此起彼伏。
盧謹歡看著突發的情況,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炎沉睿目光冷肅,他半揚起下頜盯著那些記者,有記者開始發問了。
“炎少,這就是您傳說中的女友嗎?”
“炎少,據說這位就是您同居了半年的秘密女友,您這次帶她回y市,是好事將近了嗎?”
“炎少,您調職回y市,跟您的神秘女友有關麼?據可靠訊息,她是剛倒閉的盧氏企業的大小姐,您能說說這段落難千金與名門貴公子的愛情故事嗎?”
“炎少,您……”
“炎少……”
“……”
記者的發問接踵而至,盧謹歡被他們逼得連連後退。炎沉睿側身將她護在懷裡,這些記者的出現令他措手不及。他一邊護著盧謹歡往機場外走去,一邊說:“如果大家想要了解炎某的調職,炎某言無不盡,如果是想了解炎某的私事,請恕炎某無可奉告。”
各大娛樂報紙與雜誌的記者,哪肯放過這個機會,有人追根究底道:“我聽說盧小姐曾嫁過人,您的家族會接受一個身份不清白的女人進門嗎?”
炎沉睿一直容忍著他們,直到這個記者發問,他徹底怒了,他將行李箱扔在一旁,幾步衝過去揪住那人的臉,兇狠道:“你再給我說一次!”
那人被他狠戾的模樣嚇得心神俱顫,最近y市流傳了一句話,寧惹衛家人,勿惹炎家人。炎家的勢力正如日中天,一根小手指就能壓死人。可他一向最喜歡挖最具有價值的新聞,於是也不善罷甘休,說:“炎少跟盧小姐同居了大半年,自然比我們更清楚她的身份,您這麼愛她,您想過您的家族會承認她嗎?”
“我的私事輪不到你來管?你們誰敢再拍照,我讓他在y市混不下去,滾,都給我滾!”炎沉睿怒氣磅礴的道,那些記者已經拍到了最想要拍的照片,自然不想戀戰,大家都作鳥獸散。
機場大廳,看熱鬧的人也散去了,盧謹歡呆站在原地,全身一陣冰冷。她怔怔的看著前方,她一直不曾去打聽過y市的情況,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