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得發疼,午後明亮的陽光射了過來,她下意識的半眯著眼睛,在被窩裡懶了一會兒,她才坐起來。
一陣天眩地轉,她趕緊扶著床,才沒有跌回去,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撐著腦袋晃了晃,逐漸適應了這種不適感。她去浴室裡梳洗了一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黑黑的大眼圈,像熊貓一樣。
她苦笑一聲,捧起冰水潑在臉上。她不該在意的,慕巖現在是要照顧母親,她怎麼能跟一個生病的人計較?也許等言若病情漸漸好轉了,他們也就會多一點時間相處了吧。
盧謹歡換好衣服下樓,秦知禮昨天就打電話來跟她約好,讓她陪她逛街。秦知禮今年過年要去美國,好像要去見見卡米爾的父母。他們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
好像等秦知禮畢了業,就立即舉行婚禮。盧謹歡為好友得到幸福而感到高興,可想到自己現在的情形,又不由得黯然。
今天言若的精神似乎特別好,盧謹歡下樓的時候,看到她靠在沙發裡看電視,看見她下樓來,她還衝她善意的笑了笑,盧謹歡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最近這段日子,言若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又吃,把周圍的人都折磨得快要發瘋了,她自己卻神奇的面頰紅潤,身上也長了些肉,不再像剛接出來那般瘦骨嶙峋的。
見盧謹歡愣愣的看著自己,言若衝她招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謹歡,過來坐吧。”
她的神態很正常,一點都沒有前幾天那種瘋瘋顛顛的模樣。盧謹歡聽她叫自己,更是覺得驚詫,訥訥道:“媽媽,您……”
言若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彷彿睡了很長一覺,夢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