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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帶著她去了y市。

這是一條不歸路,她去了就再也沒能回來,那個她以為愛入骨髓的男人,毫不猶豫的拋棄了她。最後,她失去了一雙腿,換來了進入盧家的條件。

不得不說,男人狠起心來,是一場再可怕不過的災難。

這麼多年,盧謹歡從來沒見過盧文彥走進後院,他連提起她都是皺著眉頭的。也許不愛了,就會是這樣,郎心似鐵。

盧謹歡趴在她膝蓋上,母親的眼淚成串的落下,她恍若未覺,始終都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段感情,她無力置喙,也無話可說。

人世間,會有許許多多的錯過,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如果再糾纏,就只會是一場悲劇。

所以當年,她即使再痛,也告訴自己,衛鈺真的已經離開她了,即使她要死要活,他再也不回來,即使他回來了,也再不是她當初愛上的那個人。

母親何時睡著的,她不知道,抬起頭來時,她已經疲憊的睡去。她吃力的將她抱到了床上,她很輕,手幾乎可以觸到她的骨骼。

將她放在床上,她的眼淚又湧了出來,時間分秒流逝,死亡的氣息始終籠罩在她們身邊,她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要一想到她睡著了,隨時都有可能不會再醒來,她就悲傷得無以復加。

她看到她臉上縱橫的淚痕,起身去浴室打算打盆水給她洗洗臉。可是浴室的門是關著的,她聽到小雨躲在裡面打電話,透過門板模糊傳來,“嗯,還是哭……,是,昏睡的時間比之前要多……,嗯,我會注意的……,你放心……,既然你跟了來,為什麼不上來看看……,也許……,好,我知道了……”

盧謹歡轉身離開,她不知道小雨在跟誰打電話,盧文彥還是衛鈺,她沒想過那人會是慕巖,因為若是慕巖,他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眼前,不會這樣偷偷摸摸的。

他一直都是那麼強勢而霸道的男人,強勢的闖入她的心扉,霸道的宣佈他的所有權。想起他,她微微笑了一下,看著手邊關閉的手機,她想開啟,給他打個電話,或是報聲平安。

可想了又想,她還是將手機放回了茶几上。慕巖,原諒我的自私,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陪媽媽走過生命最後一段。

………………

第二天,盧謹歡推著沈潔打算去趟老家,到樓下大廳時,才發現卡座裡坐著一個很面熟的男人,她仔細瞧了瞧,那人戴著鴨舌帽,帽沿壓得低低的,可依然能看到那種妖孽至極的臉。

慕楚,他怎麼會在這裡?

正當盧謹歡心中產生疑問時,那個男人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朝她看了過來,然後怔住。盧謹歡禮貌的向他頷了頷首,正準備離去,慕楚已經站起來朝她走來。

“大嫂,你怎麼會在這裡?”慕楚很驚訝,再看她推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婦人,立即猜到了她的身份,那天他隔得遠,沒有看清楚。此時離得近了,他如見了鬼一般撐大雙眸。

他誰也沒有說過,這些年他總是在做一個夢,夢裡模糊的女人面孔,每次他想看得清楚一點,那張臉就會沙化消失。他第一眼見到盧謹歡時,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讓他血脈沸騰。

他一直以為那是愛情,後來才發現,那是種比愛情更復雜的感情。

直到這一刻,他看著這張夢裡一直模糊的臉,他全身的血液都凝住了。那種夢成真的驚悚感讓他久久回不過神來,只是一味的盯著沈潔看。

“我帶我媽媽回來一趟,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幾乎是在盧謹歡問話的下一秒就恢復如常,他說不清心裡這種感覺,那種彷彿漂泊了半輩子的靈魂終於找到歸依的感覺,他說不清道不明更是理不出來。

“哦,隨便走走。”那晚阮菁說的話對他的打擊十分大,他崩潰之下,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去,隨著人流到了火車站,他看到c市是最近的一列火車,所以他鬼使神差的買了這趟車的票。

當時他並不知道,原來命運之神在牽引著他,來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最後一程。

盧謹歡笑得很勉強,指了指外面已經在等候的車子,說:“你還會在這裡住幾天吧,我們回來再聊,時間要晚了,我們要趕到縣城去。”

慕楚點了點頭,看到她推著那個女人往大門口走去,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跟上去,遠遠的,他聽到那個女人沙啞的問她,“他是誰?”

“慕巖的弟弟,媽媽,你冷不冷,我給你把圍巾圍上。”盧謹歡低頭去給她整理圍巾的動作那麼溫柔,然後看到那個女人也同樣抬手去幫她理了理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