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在樓上等啊等啊,等得腦袋像雞琢米一樣一點一點的,還是沒見他上來。
她終於撐不住,靠在枕頭上睡著了。
慕巖這輩子就沒有這麼悲慘過,經過剛才那一運動,吃下去的泡麵立即起了化學反應,他跑了一晚的廁所,蹲得腿軟,拉得臉青面黑。
等他好不容易熬好了粥端上去,某人已經窩在被窩裡睡得十分香甜,他當下差點沒氣炸。
都怪那碗該死的泡麵。
………………
第二天,盧謹歡很早就醒了,今天是週一,她該回學校了。之前她請了一週假在家裡陪慕巖,後來又被綁架,又耽誤了一週。
大四的課程說緊不緊,但是十分重要,關係到他們是否能夠順利畢業。她想,還是回學校去,然後冷靜的想一想她跟慕巖的將來。
起床的時候,慕巖還在睡,她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的下床。窗外陽光十分明媚,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她舒展了一下腰,然後穿了衣服去樓下做早餐。
她感覺得到慕巖跟阮菁之間緊繃的氣氛,所以現在去靜安雅筑吃飯的規矩已經虛同擺設。她是他的妻子,在別的方面,她幫不了他,唯一能幫到他的,就是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她做好了飯,上樓去叫他,發現他不在床上,而浴室傳來嘩嘩水聲。她走過去,敲了敲門,柔聲道:“慕巖,我煮了些粥,一會兒你洗完澡就下來吃飯。”
慕巖似乎咕噥了一句什麼,她沒有聽清楚,就問他,“你在說什麼?”
“我忘記拿短褲了,你給我遞進來。”慕巖揚高了聲音,如果盧謹歡仔細傾聽,就會發現他聲音裡裹了戲弄之意。
盧謹歡的臉紅了紅,跑去更衣室專門放內褲的抽屜裡隨手抓了一條就走。跑回浴室時,浴室裡的水聲已經停了,透過玻璃傳來的模糊光影,他似乎在擦身上的水。
不知怎麼的,她腦海裡就浮現出這樣一幕,晶瑩的水珠從他完美的下巴滑下來,滑過他的喉結,滑過他結實的胸肌、腹肌,然後隱沒在浴巾邊緣……
啊!她倏然瞪大雙眸,被嚇得回了神,她捂著燒紅的臉,暗罵自己:盧謹歡,你都在胡思亂想什麼啊,越來越不正經了。
她猛得拍打自己的臉,騷得滿臉發熱發燙,她敲了敲門,聲音暗啞道:“慕巖,褲子我給你拿來了。”
慕巖冷不防的推開玻璃門,探出一顆剪著平頭的漆黑腦袋來,一看盧謹歡手裡的黑色子彈內褲,他咧開嘴角憨憨一笑,但是接下來的話可就不能用憨憨兩個字形容了,“咦,真沒想到你這麼重口味。”
“哎呀,你討厭。”盧謹歡羞得將手指上掛著的黑色子彈短褲直接扔他腦門上,捂著臉跑了。
慕巖氣惱的把短褲從頭上扯下來,憤怒的咆哮:“盧謹歡,你想死啊是不是?”
盧謹歡跑到門邊,還不忘回頭衝他吐了吐舌頭,氣得慕巖直接將手裡的短褲當暗器給她扔過去,她連忙合上門逃之夭夭,留慕巖對緊閉的門扉乾瞪眼。
等那一陣憤怒過去之後,他再回想她剛才調皮的模樣,眼底又裹了笑意。自從她被楚服綁架被救回來後,她在他面前就很少掩飾自己的真性情,她才22歲,老氣橫秋的樣子真的不適合她。
盧謹歡跑下樓,正好撞上從外面進來的慕楚,她思及剛才被慕巖惡整的話,心中有些尷尬。慕楚只覺得她臉紅紅的像紅蘋果,很可愛。
這個女人初嫁進慕家的時候,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可現在,眸含春水,臉帶嫵媚,水嫩的樣子哪還有當時的一半青澀,她現在完全就是已經熟透了的水蜜桃,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嫵媚的味道,讓人挪不開眼睛。
“大嫂,早。”慕楚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盧謹歡跟慕楚同齡,可因為兩人初次見面就是在那麼尷尬的情況下,她一直跟他沒什麼話好說,最多也就是點頭之交。這會兒面對面撞上了,她躲不開,便笑道:“早啊,你這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
慕楚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從初次見面,他對她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他努力回憶自己是否見過她,答案都是否定的。他不知道這種熟悉感來自哪裡,可他見到她時,就是覺得親切,他以為這是男女之間的吸引,“嗯,去跑了步,你煮什麼了,這麼香?”
盧謹歡也學他的樣子,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是皮蛋瘦肉粥,你要吃嗎?”
“可以嗎?”慕楚一臉雀躍。
盧謹歡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她點點頭,像交代小朋友似的,“你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