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搖搖頭,念念道:“許了因何又不從,只因年命不相同,莫教勉強心無定,人豈相逢在夢中。”
一語道破迷津。
他的愛情,雖然曾經相許過,相愛過,只因年命不同,所有的一切,如鏡中水月,再相逢也只是在夢境中!
******
鈴蘭在與莫之城‘一月之約’的時間裡,兩人相處還算融洽,那男人沾不得酒,一沾酒,就故意趁機挑弄她,可是莫之城平時工作十分繁忙,歲末年終,這些日子他要顧及涉外的各項活動,大部分是慈善募捐,可他在此起彼伏的鎂光燈下,依舊低調,不常出言,只笑顏以對。
鈴蘭也隨他出席了幾個活動,樂善好施的事情,鈴蘭十分願意,竭盡全力去效勞。
週一她隨莫之城前往城郊建設不久的孤兒院送新年物資時,鈴蘭感慨萬分,心底又下意識的有些抗拒,她自小在孤兒院長大,裡周的環境,她太過熟悉,與莫之城一同,她只怕觸景生情,在他面前,忍不住失控。
她怕她會忘了葉少給她安排的身份,她也怕在他面前,亂了分寸。
直到到達孤兒院,望著幾百平的庭院,一行孤枝的梧桐,三棟五層的樓房,庭院的角落裡,布著大大小小的健身器材。
她看著單槓上,用麻繩、木板做好的簡易的鞦韆,她心底一下泛疼,許多兒時記憶,如翻轉的畫面,湧入腦海。她好像看見小時候,臨近新年,葉先生帶著葉少,一起前往南方孤兒院,她就站在鞦韆上,遙望著、等待著、守候著…………
鈴蘭的腳步不由駐足,媒體與記者聚焦的目光都落在莫之城身上,男人察覺著什麼,只望見那個身影,站在蕭瑟的梧桐樹下,楞望著那簡陋的鞦韆。
待她轉身,望向那蜂擁的人群時,便觸到他深邃的目光,彼此的視線在冰冷的空氣裡碰撞,他看著她眼底隱隱的潮溼。
鈴蘭只用指甲掐醒自己,不再失神,跟隨著大部隊進入樓房,院方實則希望給孩子們安靜,而不受外界影響的環境。在鈴蘭努力的交涉下,只有了了幾名記者跟隨。
鈴蘭跟隨,她其實比誰都清楚,第一幢樓房住的,大都是幾個月大到一歲多的孩子,有些是身患疾病而被父母遺棄。
鈴蘭看著襁褓裡的孩子,圓溜溜的臉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探究,帶著對這個世界的好奇,笑盈盈的望著他們。
“你看這些孩子們多可愛,可是有一些是有先天的缺陷,所以被父母遺棄在孤兒院外。”院方的生活老師徑自說道,話音剛落,迎來惋惜的嘆息。
鈴蘭側目,望著那女人唇邊一張一合,啟唇的說道,卻再也聽不清女人說的什麼,她只覺腳下是那麼的沉重,竟邁不開步伐,她狠狠的掐著自己,逼回那些眼中的溼潤。
只是,那些被人拋棄的痛苦,感同身受,猶如萬箭穿心,狠狠的扎進她胸口,她只覺痛的不可自抑,勢如破竹。
終於,她再也無法抑制,喉間盡是苦澀蔓延,她轉身,跌撞過那席人,匆匆的逃離,躲在沒人的角落裡,無聲的痛哭著。
一卷:潛入 Chapter102 莫先生吃醋了
?
終於,她再也無法抑制,喉間盡是苦澀蔓延,她轉身,跌撞過那席人,匆匆的逃離,躲在沒人的角落裡,無聲的痛哭著。
鈴蘭右手撫著牆壁,只覺身子有些虛軟,另一手緊緊的捂住唇瓣,欲想制止住眼底滾燙的淚水,可是,無濟於事。
那濡溼好似江河決堤,奔湧不住,浸溼著冰冷的手掌心,耳邊傳來女孩稚嫩的聲音,不諳世事,她問著。
“院長奶奶,為什麼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
為什麼?!
孩子,以後孤兒院就是你的家!
那聲音彷彿從久遠的年代傳來,挑開了她塵封已久的心緒。原來她沒有想象中那般堅強!
鈴蘭的身子緩緩滑下,她抱膝,摟抱著自己,只覺溫熱的淚水,透溼了衣料,卻無法抑制苦澀蔓延。
小時候見過太多生離死別,有些孩子身患重病,活不過多久就會夭折;對她來說,她是極其幸運的,她天資聰明,又靠自己辛勞,和葉氏的資助,一躍考入南江最高的學府,她是院長***驕傲,也為自己驕傲。
她從不自暴自棄,也不自已自艾。因為不要用別人犯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她被父母拋棄,卻不能放棄自己,她那麼的努力,也要證明她可以戰勝自己的心魔,活的更好。
纖瘦的身子顫慄著,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