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老早,害得池小鯉瞬間紅了臉,反駁道:“那,那是意外!”
“意外?”陸承暄似乎覺得更好笑了,只是那笑容裡似乎有些別樣的意味,讓他蒼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了些紅潤的色澤:“我若是晚去了一會兒,你這真的就是意外死亡了。”頓了頓,又接道:“對了,淹死的。”
池小鯉臉更紅了。
陸承暄似乎還不放過她:“夫人,你好了不起,讓我刮目相看。”
如果現在地上有個洞,池小鯉一定會把自己埋進去。
她拍開陸承暄,他那熱熱的呼吸還落在耳邊,讓她心跳都不正常了,“都說了那是意……那是別的原因嘛!”池小鯉繼續反駁,“水有問題,我肯定!”
“要是你連淹死了還不知道水有問題,那就是你太蠢了。”陸承暄不予餘力地繼續打擊她。
池小鯉癟了嘴,不高興了。她差點兒被淹死在洗澡水裡,這讓她的臉面以後往哪兒擱!陸承暄這個混蛋,還嘲笑她!
似乎看出池小鯉不高興了,陸承暄也沒繼續調笑她,只是在床邊坐下,整理了下表情,認真地問:“鶯歌呢?我進去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她?”
“哦,我沐浴的時候從來沒讓她服侍過,你也知道我……”說到這裡,池小鯉忽然頓住,接著轉頭看向陸承暄,面上浮起一抹詭異的神色,“是你救的我?”
“當然。三少夫人沐浴的時候,你以為誰敢進去?”陸承暄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池小鯉臉色變幻莫測:“你……都看光了?”
這話一出,屋裡一片安靜。
片刻後,陸承暄十分淡定地點了點頭。
池小鯉張大了嘴,看了看似鎮定實則眼睛裡明明帶笑的男人,猛然一轉頭,撲倒了床上,將被子扯起來蓋住自己,哀號道:“啊啊啊!我的清白啊!”
哀叫了一會兒,她忽然安靜了片刻,透過被子悶聲道,“不對啊……你是病人,你哪有力氣抱我?”
陸承暄拿手戳了戳被子,“喂,你不知道我可以給你穿上衣服,讓下人們把你抬進來嗎?”
“對哦。”池小鯉聞言將頭從被子裡探了出來,接著又更大地哀號了一聲再度鑽進被子裡:“可你救我出來的時候我沒穿衣服啊!”
嗯,身段似乎挺好的,面板也很白皙,挺好的。
陸承暄在心裡默默想著,暗道這話說出來,池小鯉非得掐死自己不可。雖然……想到那一幕,還是覺得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
陸承暄搖了搖頭,把雜念趕出腦袋,咳嗽了一聲,道:“出來吧,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第五十九章 那個陷害她的人是……
池小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從被子裡探了腦袋。陸承暄好笑地看著她,然後整理了一下表情,說道:“我讓成遠去查了一下,你沐浴的水中下了軟骨散,所以才會渾身無力。”
池小鯉有些納悶兒,什麼人要在她的洗澡水裡面下藥?真的要淹死她?
陸承暄咳嗽了聲,問:“你的水都是誰準備的?”
“一般都是鶯歌,偶爾燕舞也會幫忙。今天是鶯歌。”池小鯉順口接道,接著想了想,說:“不過鶯歌只是把水提進來,水是廚房的燒的。”
“那燒水的是誰?”
池小鯉搖了搖頭,“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得去問鶯歌。”剛說完,她忽然瞪大了眼,叫道:“我想到一個人,馮娘。”
池小鯉對馮孃的懷疑是從那天她和陸承暄說話,馮娘在門口被野貓驚嚇,然後摔碎了碗開始的。
這件事陸承暄也知道,所以在聽見馮孃的名字後,他沒有顯出驚訝。不僅沒有驚訝,他還挑了挑眉,說:“其實是綠意過來跟我說,看見馮娘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張望,然後她喚了一聲,馮娘就驚慌失措地跑掉了。綠意覺得可疑,去敲門叫你,但怎麼都叫不應,又找不到鶯歌,她便急匆匆地來找我。”
聽完這話,池小鯉當下就一個念頭:就是馮娘!她忍不住一拍床板,說道:“那你怎麼不去找馮娘,在這裡嘲笑我半天干嘛啊!”
陸承暄悠悠地一笑,“已經讓成遠去了。再說,我一個病人,怎麼追?”
唔……說的也是。不過敢情這成遠不僅會看什麼軟骨散啊**香之類的,還會追蹤,真是能者多勞啊。
正說著,屋外傳來成遠的聲音:“三少爺。”
陸承暄看了池小鯉一眼,見池小鯉著急忙慌地朝外面張望著,便摸了摸她的頭,起身朝門口走去。開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