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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了過來道:“就是那次,那次。”

見玉逸塵刀子一樣目光盯著自己,她又訕訕縮了回去。貞書推了碗道:“不可能,我上月還有月信來過。”

她忽而意識到玉逸塵既知道自己懷孕,自然也知道那孩子必是杜禹的。她慌了神亂舞了手道:“是她們誆我去的,我以為自己中了迷藥無解,才會……可我上月還來過月信。”

玉逸塵道:“孕初期若行動劇烈也會流血,許多人不懂,以為是月信。”

☆、115|殺心

貞書怔怔無言,半天恨恨道:“必定是郎中們診錯了,我不可能懷孕也不會懷孕。”

蘇氏又探在門口道:“你就信了吧,剛才七八個御醫挨個兒捉過脈,再沒有錯的。”

貞書見玉逸塵仍攪著那碗粥,忽而憶識到這是說任何話都無法解釋與彌補的裂痕,慚愧之極,伸手捂了肚子道:“終歸是我又負了你。”

玉逸塵送了粥到她嘴邊道:“先喝粥,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待喂完了一碗粥,他才擱下粥碗道:“既今日這樣鬧過一場都沒有掉,證明這孩子與你有緣。你先好好養胎,別的事情一概都不要去想。待心緒平穩了,就去與杜禹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畢竟一個孩子生到世上,要有父有母,不是一個人所能承擔的。”

她性了太烈,若真是遭人強迫,只怕不會輕易低頭。

貞書見玉逸塵都不看她的眼睛,伸手抓過他袖子問道:“所以,你不要我了嗎?”

玉逸塵伸手掰開她的手,溫溫笑道:“你也應該像別的女人一樣,嫁人,生子,安然一生。”

貞書下意識搖頭道:“我不要。”

她忽而捂嘴哭了起來:“我知道我這樣沒羞沒臊腆不知恥,可我依然想嫁給你。”

玉逸塵復坐了道:“如今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好好休息。”

他第一次上這小樓,只怕也是最後一次。回顧她住的小房子,與他想象的無二,一張小床,一隻矮腳櫃子,除外再無他物。她就在這連窗子都沒有的屋子裡熬過一場生死,如今仍將在這小屋子裡抉擇後半生的何去何存。

蘇氏目送玉逸塵下了小樓,自己也撩著裙子拐著小腳跑了出去,到東市口上尋那送信的信差給蘇姑奶奶帶口信。如今既貞書懷了身孕,杜禹就該來出面討論此事該如何解決。但既她要作丈母孃,無論女婿如何出身都得先拿出丈母孃的款來。是以此事還須蘇姑奶奶出面去跟杜禹商量才好。

蘇氏也不敢上樓,在小樓外等了半天,見那信差氣喘噓噓跑了來道:“夫人,蘇姑奶奶前兩天叫輛馬車碾斷了雙腿,如今正在家裡躺著,怕是不能來給夫人跑路。不過她託我帶話,說既是這樣,不如您親自將姑娘送上門去,那杜官人他不要也得要。”

蘇氏又急又氣,掏了銅板給那信差道:“既是這樣,你再多替我跑一趟督察院送信給杜督察使,叫他到我家來一趟。”

信差領了信又跑了。蘇氏仍在樓下急的如惹鍋上的螞蟻一般。

事是蘇姑奶奶一力主導的,她當初了只為了扳貞書的性子,沒想到一次就能懷上。這下貞書懷了孩子,自己性子倔不說,也不知杜禹還願不願意她她。

這方信差去了不過一刻鐘,杜禹已經懷抱著帽子滿身大汗跑來了。他見蘇氏在樓下站著,抱拳問道:“夫人喚杜某有何事吩咐?”

蘇氏近前兩步悄聲道:“貞書懷上了,如今都有三個月,胎都坐穩了,這可如何是好?”

杜禹先是一驚,後是一喜,轉身推了門就往樓上跑去。

貞書本又睡著了,叫他腳步聲驚醒了便欠身坐了起來。低頭道:“對不起。”

杜禹忙道:“那裡,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貞書道:“當年你走之後,曾有個半大小子到我們蔡家寺來,言他名叫藤生的,可是你的小廝?”

杜禹道:“是,我叫他出脫了那獅子狗,連帶當時身邊幾個人的銀子皆叫他拿了,替我去尋你,先拿銀票下著定,待我回來好娶你。”

貞書道:“那日我心煩意亂,在渭河邊碰到他。恰童奇生也在,我因不想與童奇生多糾纏就急急走了。誰知道童奇生後來竟殺了他。”

杜禹問道:“童奇生是誰?”

貞書道:“就是我當年曾跟你說過,跟我口頭訂了親事的那個監生。”

杜禹皺眉撫眼道:“我以為他叫韃子殺死了或者搶走了,誰知他竟找著了你?”

貞書道:“那陣子只怕整個徽縣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