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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媛行為放蕩勾引竇可鳴的話,又有貞秀在旁添油加醋,把個章氏惹怒了,才抓了貞書與貞媛來審。

貞玉本以為章氏不過訓罵幾句便會趕走貞媛與貞書,誰知貞書性子這樣烈,竟衝撞了章氏,又將事情鬧的不可收拾,將自己也牽扯了進來。

不一會兒竇明鸞自外間進來,身後竟還跟著沈氏。

沈氏見二房兩個大的跪在地上,貞書發蓬衣松的樣子,又方才聽竇明鸞附囑了幾句話,也不十分驚慌,只疾步過去蹲在地上,替貞書理了衣服,輕聲道:“快給侯夫人陪個不是,咱們終是小輩,怎能衝撞夫人?”

貞書見沈氏不停替自己使著眼色,也不知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也不知方才竇可鳴究竟如何回答,然則此時沈氏來救場,自己又焉有不服軟的理,是以磕頭道:“小女衝撞了侯夫人,實在罪該萬死,請夫人責罰!”

章氏方才望著女兒,見女兒面上凝重,遠遠指著貞書輕輕擺手,便知自己或許真是錯怪了貞書。她本心內就有七分認定貞玉方才撒了慌,只是貞玉是榮妃親侄女,又自幼得榮妃疼愛,況且當著沈氏的面她也不好發作。

想到此,章氏淡淡擺手道:“今晚也就罷了,只是我兒如今還叫疼不止,此事我必要訴給榮妃知道,你們宋府也須得給我們侯府一個交待才是。”

沈氏忙道:“還不謝謝侯夫人?”

貞書與貞媛齊齊磕頭道:“多謝夫人。”

章氏擺手道:“都下去吧,我也乏了,又是在寺中,咱們這樣大吵大鬧,自己不臊旁人都替我們害臊。”

貞媛與貞書退了出來,見外面天上星辰燦燦,寺中點點星燈閃著寒光,相對無言,竟不知從何說起。貞秀這一夜竟真的傍上了貞玉大腿,沒有過來與她們同睡。

既有了這樣的事,此日一早,連一聲招呼都不打,北順侯夫人章氏便攜子女套車回了侯府。貞玉自喚車伕套好了車,也不訴於沈氏,攜貞秀兩個直接便吩咐車伕亦驅車回了宋府。沈氏清早起來,見只剩了一輛車,也只得與貞媛貞怡兩個擠著,慢慢回府。

她們一行甫一回府,才進了隨和居,便見丫環婆子們臉上皆是凝著濃霜,個個兒見了沈氏皆是搖頭皺眉。沈氏思著昨夜與侯府一番交涉,因自己所知不深,正想著該如何回覆鍾氏,便見鍾氏身邊的呂媽媽打起簾子高聲道:“四夫人既回來了,為何不進門來?”

沈氏欠身笑笑,領著貞媛貞書與貞怡三個進了正房,便見貞玉跪在鍾氏腳下,哭的雨打梨花一樣正在抽噎,而鍾氏身後立規矩的蘇氏,此時一臉又訕又歉惴惴難安的神色,見貞媛幾個進來,目光掃在她們身上,正是恨不得殺了她們的目光。

沈氏攜貞媛幾個跪在地上道:“老祖宗,我們回來了。”

鍾氏冷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竟還有臉回來!”

她一手重重拍在八仙桌上,手腕上一隻常年戴著的一隻和田碧玉手鐲裂成幾半,四處翻飛。

沈氏自然知道貞玉早早回來,必是惡人先告狀,早將白虎描成了黑虎。而鍾氏心中偏疼貞玉,即便貞玉有錯,她也絕不會責罰於她。至於二房這幾個姑娘,成了替罪羊不說,只怕名聲也要臭了。

思到此,沈氏抬頭道:“不知老祖宗說的是何事?”

鍾氏指了貞書道:“你竟敢敗壞你二姐姐的名聲,亂嚼她的舌根,看我不剪了你的舌頭。”

貞書抬頭道:“回老祖宗,孫女並沒有。”

鍾氏在桌上尋摸到一杯茶水,連杯子擲在貞書頭上,怒罵道:“沒家教沒規矩的小蹄子,你還敢頂嘴……”

蘇氏忽而從鍾氏身後衝了出來,雙手在貞書背上亂打道:“你個不聽話的,我叫你亂說話……”

貞媛見此,幾步膝行到貞書面前,擋了蘇氏道:“娘,別打了,是女兒的錯。”

蘇氏怕鍾氏盛怒之下破了貞書的相,才會假意狠打於她,但其實巴掌雖響打的卻都不重。貞書那裡會不知蘇氏的用意,只是她並不知方才貞玉是如何編排的自己,遂低頭哭道:“昨夜不但我們姐妹,北順侯夫人也在場,若孫女有過錯,為何北順侯夫人不責罰於我?”

鍾氏指了貞書道:“姐妹相戕,就是你最大的罪過。貞玉所言要指貞媛為陪妾,也不過小孩兒之間的一句頑話,你竟將那頑話當作她的短處揭給侯夫人,這便是你最大的罪過。姐妹之間不能回互也就罷了,如此拆抬,成何體統?”

原來貞玉是對鍾氏說,自己在竇可鳴面前所言,不過是句頑話,而貞書將這當成正經事訴給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