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把心裡的話說出來,更沒膽量說出四娘真正著急的原因。不管離王是否知道誰下令行刺,這話都不能從他葉傅林口中說出。
代桃與陳嬤嬤正要給葉繁錦換衣,封玄離進門如進自家內室一般,掀簾就進,根本不等在後面跟得氣喘如牛的丞相,代桃跟陳嬤嬤嚇了一跳,陳嬤嬤不知此人是誰,但代桃卻知道,她立刻跪下,陳嬤嬤也跟著跪下,代桃慌忙行禮:“奴婢見過離王殿下!”陳嬤嬤跟著代桃的聲音說。
封玄離彷彿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盯著床上的葉繁錦,被那噴漸出的鮮血所震驚到了。
他突然轉過頭,看向剛剛進門的葉傅林質問道:“這分明不是吐血而是噴血,你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讓她氣成這樣?”
葉傅林這氣兒還沒喘勻,面對著氣勢凌厲的離王,答道:“回……殿下,四娘是在昏迷中吐的血,她清醒了一小會兒,卻什麼都沒說。”他只能這樣答,想知道,你就去問四娘吧!他現在是一點辦法都沒了。他發現有賢王之稱的離王一碰到四娘,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封玄離面色陰霾,盯著她半晌不語,過了一會兒才問:“藥呢?”
葉傅林看向地上跪著的陳嬤嬤,陳嬤嬤立刻答道:“回殿下,丫環冰菱正在熬製!”
封玄離點點頭,吩咐道:“你們先給她換衣!”然後轉身出了內室。
葉傅林跟著走出來,恭聲道:“微臣送送離王殿下!”
封玄離瞥他一眼,掀袍坐到椅子上,淡淡地說:“待她換衣後,本王再進去看她!”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走了?多事!
葉傅林張著嘴,怔了一下,才合上,低頭應道:“是!”
冷汗都冒出來了!
陳嬤嬤與代桃換好衣出來,剛巧冰菱端著碗掀簾進門,猛地看到外室中坐了個白衣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該怎麼行禮?怔忡間,封玄離已經站起身,從她手中拿過碗,丟下一句,“本王喂她喝藥!”然後便進了內室。
奴僕三人呆愣愣地看向葉傅林,葉傅林想到離王要如何喂四娘藥,臉色晦暗下來。
049 再次拒絕
葉傅林並未阻止離王的舉動,反正也不是頭一次這樣喂藥,不差這一次,他坐在外室等待。陳嬤嬤等人沒有老爺的吩咐都不敢擅自進內室,只好也在外室等候!
封玄離原本在宮裡已經被氣得決定不理這個女人,雖然救過他,但是太不識好歹,他堂堂皇子難道還缺女人不成?更何況是一個庶女,他已經對父皇再三表明要娶她為正妻,不知道她還有什麼不樂意的!
但是此刻,所有的怨恨與不甘都化成需有,他端著碗,半跪在床前。他是皇子,除了父皇還沒有人能讓他這樣半跪下來。
由於背部的傷,她只能側躺著,他一口口將藥喂進她嘴裡,如有藥液流出他會用帕子及時擦去,細心極了。
一碗藥,就這樣完全喂入她口中,他坐在床邊,執著她的手,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
很奇怪,其實他有無數次機會掀開那厚厚的劉海去看她的全貌,但是他卻想不起來。就如同此刻,他想到很多,比如為什麼他進馬車的時候,她會那樣的趴著;又比如既然她將名節看得比命都重要,為什麼他壞了她的名節,她卻不肯嫁給他?
她,看似簡簡單單的少女,對於他來講,卻像是個謎,一切透著不尋常,又似乎合理,他越是想解開,就越被她吸引一分。
他的手,無意碰到她的小手,那冰涼的觸感令他的手如被冰刺一般,忍不住瑟縮一下,緊接著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一雙小手都在他的大掌中,細細摩挲,體貼地為她暖著。
離王久久不肯出來,門外葉傅林不敢離去,急得他在門外踱了起來。
半夜的時候,葉繁錦才悠悠轉醒,她緩緩地睜開眼,看到眼前有一個白色的人影,剛剛醒來的她有些恍惚,似是在夢中一般,呢喃出口:“離王,你沒走?”
分明他拂袖而去,她心裡難受。這一幕又出現在她剛才的夢中,原來他沒走,現實與夢境,她已分不清。
封玄離聽到她的話,心中湧起一陣狂喜,頗為激動地說:“繁錦,我在這裡!”
葉繁錦驀地清醒,瞪大眼睛,反問他:“你怎麼在這裡?”
“我在這裡,等著你醒來!”他也不是故意要等她醒來,只是不想走,等著等著,就到了這個時辰。
葉繁錦此刻才察覺到手暖暖的,不像昏睡之間那般冰冷,垂眸看去,原來是他一直在握著她的手,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