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依照著Ian的指使做罷了!”
蘇凌聽著,也在笑,可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僵硬,眼角還隱隱的抽搐。
“伊小姐才是謙虛了,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蘇凌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能這麼快就完成任務,還多虧了蘇總的激勵!”伊恩意有所指的說道。
蘇凌冷冷的扯唇,拿起路過侍者托盤上的紅酒:“那我們倆可得喝一杯了!”
“當然!”伊恩笑道,也拿起一杯紅酒。
蘇言雙目向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薛凌白正站在不遠處,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伊恩,生怕蘇凌會對她不利似的。
“失陪一下!”她對伊恩等人說了聲,就緩緩地朝著薛凌白走過去。
薛凌白拿著一杯雞尾酒,看到蘇言走過來,眉毛挑了一下。
“凌白,好久不見了。”蘇言開口說道。
薛凌白笑笑:“是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幾乎沒怎麼變。”
蘇言聽了不禁歡喜,他這話,不就是指她還跟以前一樣那麼年輕嗎?
女人可是最經不起歲月摧殘的,能夠一直保持不變的樣貌,她一直引以為傲。
不管在哪,走出去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已經二十八歲了,還跟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似的。
可是蘇言的笑還沒維持多久,就聽薛凌白說:“不過蘇言,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快三十了吧?怎麼還不趕緊把事兒給辦了啊!相逸臣耗得起,你可耗不起不是?女人一旦過了三十,哪怕就是保養得再好,在別人眼裡也都是剩女了啊!”
蘇言臉色一變,二十八就二十八,什麼叫快三十了?!
不過蘇言到底是蘇言,她的臉色變化也只是瞬息,馬上就恢復了正常。
抬頭望著薛凌白:“凌白,好歹我們也是前男女朋友,你對我的敵意一定要這麼大嗎?”
“什麼敵意大?”薛凌白故作不知的笑笑,“我這真的是為你好。”
蘇言深吸一口氣,表情嚴肅:“凌白,我來找你,只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這聲對不起來的可能有些遲,可是我必須得跟你說一聲。當年我們都少不更事,做事情太任性,傷了彼此,現在我是真心的想要取得你的原諒的!”
“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不是我不找你,而是我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你。”蘇言說道,“我只希望我們即使回不到過去,也依然能是朋友。如果你依然要這麼對我冷嘲熱諷的,那麼就當我找錯人了,你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薛凌白!”
薛凌白卸下了諷笑的偽裝,沒有表情的臉卻讓蘇言心慌起來,摸不透他的想法。
面對著這樣的他,蘇言不自禁的就忘了呼吸,緊張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終於,薛凌白笑了笑:“沒什麼抱歉的,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說當年我們都還太年輕,做事不計後果,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
蘇言眼睛一亮:“這麼說你不生我的氣了嗎?”
薛凌白只是微微的勾勾唇,卻沒說話。
蘇言看他的反應,還以為是答應了,立即笑了起來,心中像是放下一塊大石一樣。
門口突生一陣騷動,蘇言下意識的朝門口看過去,卻見相逸臣走了進來。
她立刻帶著笑走向相逸臣:“逸臣!”
她邊叫,邊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相逸臣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便不著痕跡的將胳膊從她的臂彎中抽出來。
蘇言一陣錯愕,臉色微微的一變,帶著笑,又重新挽住他的胳膊,說道:“逸臣,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在外人面前咱們依然假裝情侶的身份。”“你為了逃避家裡的逼婚,就利用了我,現在伊恩回來了,難道你就立刻把我甩開嗎?你有沒有替我想過?你用得著我的時候,就跟我依舊保持著有名無實的情侶關係,用不著我了就一腳蹬開?”
相逸臣沉聲道:“我是預設了這種關係,可是那是在伊恩沒回來之前,我必須得拖著家裡。現在伊恩回來了,我不想在她面前裝,她對我的誤會已經夠深了!”
本來伊恩就對蘇言很感冒,前面他還跟伊恩保證了他跟蘇言早就沒什麼了,現在又和蘇言走得那麼親近,讓伊恩怎麼想?
說完,相逸臣再次將胳膊抽了出來。
他這種行為,著實的落了蘇言很大的面子。
更何況,這還是在酒會上,那麼多客人都在看著,被那些人看在眼裡,還指不定要在背後說什麼呢!
就在所有人都把好奇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