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 青樓姦殺（19）

老吳看後將筆錄拿給齊修庭，兩人都眉頭深瑣。

“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臥底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有用的證據一個也沒有掌握到。

“你這次去，可有察覺到任何可疑的人物？”

“有，雲良閣的老鴇金玲瓏，她應該有參與到這件事來，再有兩個男人，我昨晚在西院碰到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留山羊鬚，眼睛倒掛型，手裡拄柺杖，是個瘸子；另一個二十五歲上下，個高體瘦，頜下有黑痣，痣上有須。”

“齊捕快可知道這兩者是誰？”老吳擰眉。

“據描述，屬下斗膽猜想他們是秦家莊的秦壽和玉寶軒的老闆成石。”

禽獸？誠實？我嘴角狠狠地抖了幾下。

“他們兩個都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哥，只是平時也挺安分守己的，這事會跟他們二人有關嗎？”老吳喃喃道，忽的一喝，“齊捕快！”

“在！”

“你速速帶人帶秦家莊和玉寶軒……”

“報！”老吳話還沒講完，一個衙差就匆匆地跑了進來。

“何事稟告？”

“報告大人，外面有兩個自稱是秦壽和成石的人來自首。”

自首？來得還真快！我擰眉看著那衙差，如果這事真的是秦壽和成石二人所為，那他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來自首？如果不是他們二人所為，那他們想要包庇的人又是誰呢？而且當晚我在跟他們二人打鬥時，我明明看見了遠處的房內有人，而且那時候應該正是其中一名女子遇害的時間。

我邊想邊走進公堂。

“威武……威武……”公堂上，衙差排成兩排，執棍敲地，非常有氣勢；堂外，站滿了聽審的民眾。

“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草民秦壽/成石。”

“我們二人前來自首，之前和昨晚的十樁命案皆是我們二人所為，請大人降罪。”堂下，瘸子和男版貞子頭髮凌亂，鼻青臉腫，臉都有點變型了。

堂外民眾唏噓不已，一陣喧譁，咒罵譴責聲此起彼伏。

老吳臉色一沉，一拍驚堂木：“肅靜！”聲音馬上消失，“秦壽、成石你們二人為何要下此毒手？可有人指使你們這樣幹？”

“沒有，沒有人指使，全是小的二人所為！與他人無關！”秦壽磕頭認罪，外表狀似很害怕，但細細觀察，卻裝出來的，答話條理清楚，思路敏捷，所說的話也像是事前排練過的，只是他要藏匿包庇的物件是誰呢？如果認罪後依據魏晉的法典刑律，殺人者當處以刑法“凌遲”。

凌遲，即民間所說的“千刀萬剮”。指處死人時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使受刑人痛苦地慢慢死去。最後受刑者死後，其五臟、軀體、頭都吊在杆上示眾。凌遲是最殘忍的一種刑罰，具體行刑較少。據說此刑罰是西晉的當朝皇后賈南風所定的，為的是掌握朝政大權，誅滅異己，控制人心，穩定政權。

如此殘酷的刑罰他們為何要自己承擔下來？是胸有成竹即使招認後也不會有事，還是受人威脅呢？

“那你們是如何殺死她們？”

“我們在雲良閣包下一個院，叫下人買來一些貧窮人家的女兒，然後我們就……”

“然後你們就怎樣？快說，不得有任何欺瞞，否則刑法侍候！”

“是，小的不敢。”老吳雖然聲色恭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怕，不能不讓人懷疑他們背後有人撐腰，以至他們敢如此大膽！

“然後我們就叫她們和我們行房，不過她們是自願的，後來她們全都染上了花柳病，暴病身亡。”

“胡說！”我眉頭蹙了起來，“據我檢驗，她們中無一人得花柳病！她們全都是被蓄意謀殺的！一人脖有勒痕，是被勒死，兩人被空腹喂毒致死，其他幾個身上有多處淤傷，身體上遍佈青紫的淤痕，明顯是死前遭人毆打至死，更令人不齒的是，你們連她們身懷六甲了也不放過！你們還是人嗎？你們簡直是禽獸都不如！”

秦壽和成石抬頭看我，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他們已經認出我來，只是他們那一副猥瑣的模樣，我恨不得一腳揣到他們臉上去！

第63節：第三章 青樓姦殺（20）

“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老吳一拍驚堂木，兩位衣冠禽獸嚇了一跳。

“小的知罪，小的全招了，那些女子全部都是我們二人殺死的，請大人從輕發落！”不知他們背後賣的是什麼葫蘆，竟然連狡辯都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