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同學一場我也剛好是經過而已。”馬文斌也收起了平日懶散，非常認真地說著。

梁佳佳笑了笑，只是笑得有點無奈。

“你奶奶的情況還好吧？”

“嗯，挺好的。”

“那就好。”馬文斌朝著她點了下頭，但很顯然他的心思不在此上。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安靜當中。

空氣中漂浮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還有弱弱哭泣的聲音夾雜其中。

這便是醫院，與死亡最接近的地方。

“那個……”馬文斌率先打破了這沉默，臉色有點尷尬的。

梁佳佳看了他一眼，也已經猜到他想說什麼了，他來過醫院兩次，名義上是來看她的奶奶，實際上每次都會問年欣然的情況。如果沒有馬文斌的幫忙，也許她奶奶現在還沒*位，她應該感謝他的，而她感謝他的方法只能是出賣自己的好朋友，當然她有大前提的。

“欣然她也挺好的。”

馬文斌聞言後，點了下頭，臉上也不禁浮現出欣慰的笑，淡淡地回了句，“她好，就好。”

梁佳佳可是把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有時候她作為一個旁觀者其實也會有看不下去的時候，畢竟馬文斌對年欣然的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好得掏心掏肺的那一種，就連是她的舍友都能沾光，可見他對她是真的很好的。可是不知為什麼年欣然就是不喜歡他，說做朋友還是可以的，可是做情侶就免了。

她不大明白年欣然是怎麼想的，可是她知道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來的，作為旁觀者的她也只能是給一下意見作為參考罷了。

“你真的很喜歡……欣然嗎？”梁佳佳第一次這麼直白地問人問題。

其實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多管閒事的，畢竟年欣然也表明態度自己和馬文斌是不可能的，可是她真的覺得馬文斌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追了年欣然三年，馬上就要步入第四年了，這麼長情的男人是很少見了，而且家境也不錯，作為朋友的她，也應該擅做主張一回，成不成事，那就要看他們倆的造化了。

馬文斌笑了笑，語氣卻變得極為無奈，道：“喜歡能怎樣？不喜歡又能怎樣呢？”

“什麼意思？”

“我是喜歡欣然，可是她……”頓了頓，臉上盡是無奈的笑容，“你懂的。”

梁佳佳可以說吃作為他和年欣然的見證者，從他追年欣然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看著了，直到現在她也一直看著，她成了他們這段不可能的愛情的見證者。

有時候，馬文斌會覺得自己很傻，明知道她對自己是沒興趣的，可是自己卻還是一個經地想對她好，只要她開心了，那他也便會覺得開了，他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麼，他明明就有更多的選擇，然而他卻選擇了一個不可能的。

感情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也只有身陷其中才會懂得。

梁佳佳認真地看著他，問道：“你為什麼會喜歡欣然？”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們大一報到的時候吧。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那是的她還不像現在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那是的她很清純，很乾淨，我永遠忘不了那天。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裙子剛好到膝蓋，群角處還繡了幾朵百合花，揹著一個大大的揹包，手裡還拿著一個黑色行李箱，站在迎風出，風輕輕吹過，她的秀髮和裙子也迎風飄蕩起來了，陽光照在她的身上，那一刻我誤以為我是見到神仙了，就這樣被她給深深吸引了。”

說這話的時候，馬文斌的眼裡全是那迷戀的神情，這神情不是假的，看得出他是真的著迷了。

梁佳佳也相信他口中描述的那一個真是她的老大年欣然。在開始之際，年欣然還是很乖巧、聽話的，就像個鄰家女孩的，而她們宿舍當時是除了顏值爆表以外，並沒脾氣暴躁這一點的，畢竟她們還是新生，脾氣當然是得收斂點，可是很快她們聚在一起了，發現真的是臭味相投，脾氣一下子就宛如火山爆發般迸射出來，顯示了她們的本質，而她宿舍的暴脾氣就是從那個時候聞名學校的。而年欣然從那個時候開始，顯露了她的本性，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實際是個女漢子，比男人還有用多了。

他描述的那一幕，梁佳佳時常就能見到，年欣然不出聲的時候真的很美，要是有環境的襯托，她是真的如一個神仙下凡般，美得不真實。當然這一切是建立在她不出聲的前提下，因為她一出聲就能讓人知難而退，她從來不直接罵人，而是拐彎抹角地來屈辱你，當你還傻愣愣的時候，你已經被她虐得體無完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