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希望透過運動來減輕自己身上的負能量。
聞言,雷冽是舒了一口氣,嘴角往上一揚,也不介意此時滿是是汗的年欣然,大手在她的小臉上揉了一下,然後落在她*的髮絲上,沒想到她挺愛運動的。
“運動完了也該回家了,再說你餓著肚子跑步不是一個好習慣,要改,知道嗎?”雷冽對她的縱容有時已經超出了他自己能料想的範圍。就像此刻,他聽說她回來學校了,把下半場的應酬都給推了,直接趕過來了,他也不知道為何,可是他就想這麼做。
“我喜歡,你管得著。”年欣然頂撞著男人,她是故意這麼做的,只有這麼做,她才會讓自己死了那條不可能的心。
“你……年欣然,你今天是又怎麼呢?”雷冽有點摸不著頭腦,都不知道她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年欣然對著男人,目無表情地說道:“這就是我,你受不了可以走人。”
他最好是立馬走人,她也不用說太多的話,也不用再看到他。
她不是厭倦了他,而是她不能再多看他一眼,她不想再給自己泥足深陷的機會。
雷冽被她這態度撩得牙癢癢的,大手一把抓過她,鋒利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年欣然,眸光一沉,對著年欣然咬牙道:“年欣然你今天是怎麼呢?”
“我今天怎麼你呢?”年欣然神情沒有一絲起伏,平淡地看著他,甚至連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起伏,波光如鏡般平靜。
年欣然這般態度是徹底惹惱了男人,他整個人都風雲突變了,黑眸裡滲出濃烈的怒火,那蹙著的眉宇是越發加深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要是一般人早就別這目光給嚇到腿都軟了,可是年欣然卻沒有,絲毫也沒有,她既沒有避開男人的目光,也沒有絲毫的畏懼,大方地迎著這目光,甚至也目不轉睛地看著男人,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壓下這惱火,不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了。
雷冽深呼吸了好幾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強壓下心中的憤怒,是稍微冷靜下來了,可是語氣還帶著點怒火,道:“你今天又抽什麼風?別三天兩頭就給我在這裡發神經!”
聞言,年欣然卻笑了,只是笑得有點讓人心寒,她好笑地看著男人,一字一句緩緩道:“是啊,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那種三天兩頭愛抽風,愛發神經的人,你要是受不了就走,不喜歡我這般態度你就去找那些聽你的話的。我年欣然就是這樣的,你受不了我也沒有辦法,你可以離我遠遠的。”
年欣然倒是說得風輕雲淡,但她這種不鹹不淡的態度是徹底激怒了男人。
雷冽額頭上的青筋是顯而易見,不難看出他的火來了,一頭沉睡的獅子驚醒過來,正張開他的血盤大口,朝著人迎面撲過來。
年欣然當然知道男人正在氣頭上,你不怕死的大可以繼續惹惱他,可是最好是不要這麼做,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起結果的。
但年欣然倒是不怕,對著男人笑了笑,只是臉部的表情還如死水般平靜,泛不起一絲漣漪。
“怎麼呢?這樣就生氣了嗎?”
一句絕對算得上是挑釁的話,把雷冽是氣得青一塊白一塊的,那青筋也在暴跳,不難看出一場暴風雨正朝著這邊席捲而來。
年欣然也不想和男人在這裡爭吵下去,畢竟這裡是學校,人也挺多的,她不想成為眾人議論的物件。
她閉了一下眼眸,也許這樣的決裂會是最好的一個選擇,他恨她那更好,最好以後也不要相見了。
年欣然慢慢地睜開自己的眼睛,輕輕地呼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死寂,語氣也沒有一絲漣漪,緩緩道:“你要發脾氣就回家發,我還要繼續跑步,再見了!”
說著,年欣然就要繼續跑開了,可是那個黑著臉的男人大手一把牢牢地抓著了年欣然的胳膊,聲音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冷冷的嗓音響起——
“在我還沒真正生氣之前,跟我回去!”
年欣然眉宇一挑,淡淡地回了句,“那你也在我沒有發脾氣之前,請您遠離我。”
火星撞地球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只是今天的年欣然比較平靜,不像往日那樣聒噪,但這樣平靜的她卻是雷冽捉摸不透的。
“年欣然……”
“雷先生,這是我的下班時間,你要是再繼續這麼抓著我不放,我是要收加班費的。”
她只是想告訴男人,他和她的關係僅存於工作,他和她盡是上司下屬的關係,其他便什麼都不是。
“下班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