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亂地為帥哥擦著身上的咖啡,同時,又裝作不經意地找他襯衫上的牌子,這衣服要多少錢?她的第一個反應。
“這位小姐,”帥哥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好心”地提醒道,“這個時候,你應該多少關心一下你的顧客是不是被燙傷了,而不是急著找襯衫的牌子吧。”
“哦,”被說中了心思,柳青青的臉瞬間變成了兩個紅蘋果,“實在對不起,我帶您去洗手間處理一下吧。”
帥哥的身上確實被燙得不輕,身上紅了好大一片,甚至有的地方都腫了起來。柳青青心裡很慚愧,默不作聲地打溼毛巾,為他清洗燙傷的地方。
整個過程,帥哥都一言不發,似乎在思考什麼,對自己身上並無多大在意,只是偶爾會呼吸停頓一下,大約是有些疼吧。
“先生,我去給您買點藥吧。”反覆清洗了幾次也不見起什麼作用,柳青青不好意思地說道。
“不用了,我打電話叫人送來。”毫無波瀾的話裡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柳青青覺得分外煎熬。
然而,更煎熬的事情還在後面。狹小的休息室裡,只有柳青青與帥哥兩個人,如果說,非要讓自己昧著良心,不去看帥哥暴露在空氣中的完美身材的話,大概就只能在這兒對著一堵白白的牆壁發呆了。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柳青青閒來無事,便把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進行一一分析:首先,以正常人的角度考慮的話,他應該會讓自己賠藥費,順便讓自己把襯衫洗乾淨;當然,如果有些輕微變態的話,他應該會讓自己買個新的襯衫給他,或者是讓她賠錢;如果真的很不幸他是個超級變態的話,沒準兒她會就此丟了工作,雖然自己早晚也要辭職,但總歸意義不同。
就在柳青青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猜測完之後,她才猛然發覺,自己竟然是對著大帥哥的玉體進行一系列遐想的。
最重要的是其實自己一直沉浸在遐想中,根本就什麼都沒看到,卻不得不背上這樣的罪名。臉上不知不覺便熱了起來,可是,若是這麼久了突然有動作的話,又一定會顯得特別突兀。
該怎麼辦呢?就在柳青青想對策的時候,大帥哥放下電話,不緊不慢地開了口:“看夠了嗎?”
柳青青嚥了咽口水,無比鎮定:“看夠了。”
“看夠了的話,請幫我去取一下襯衫和藥膏,好嗎?”大帥哥竟然比她還要鎮定,彷彿被看的人不是他一般。看來天生高傲的人都是習慣於被人膜拜的,不管是什麼方式。
“哦,好的。”非常好!有了藉口,柳青青終於逃著離開了,沒有看到某人頗有些意味深長的笑容。
帥哥,又一個帥哥,旋風似的進了休息室。
“我說,子衿,咱們這才分開多一會兒,你是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的?”多年的同窗兼好友,蘇逸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奚落陸子衿的事情。剛剛那女孩兒特意強調了只需把襯衫和藥膏給她就行,可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他跟了進來。
陸子衿瞪他一眼,瞄了瞄門外:“外面那女孩兒不小心灑上的。”
“不小心?”蘇逸之的臉上明顯寫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子衿,請以你多年被搭訕的經驗鄭重其事地回答我,現在還有女孩兒用這麼老土的搭訕方法?”
陸子衿自動忽略了他語氣中的戲謔,抿著好看的嘴唇笑了笑:“方法不在新舊,管用就行。”
只一下便收斂了笑容,嚴肅說道:“你趕緊走吧,別讓梓潼等著急了,順便幫我把她叫進來。”
蘇逸之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柳青青靠在牆上,低著頭一動不動。他搖搖頭嘆了口氣,和誰搭訕不好,偏要找上他?一會兒有你好受的了。
陸子衿是出了名的冷漠王子,由於長了一副好面孔,自高中起追他的女生就一直不斷,總是看他不遠不近的與那些女生交往,卻時刻保持朋友該有的距離。當然,這是對同學、朋友而言的,對那些故意搭訕的,他就沒什麼好態度了,總是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得再也不想見他了。
他把東西放到她手裡:“叫你進去呢。”
時間掐的剛剛好,柳青青剛進門,陸子衿的聲音就隨之而來:“過來給我上藥。”
“嗯。”柳青青快走了幾步。
陸子衿專注地看著她開啟藥膏,擠了些在無名指上,輕柔地塗在他燙傷的地方,一邊塗還一邊吹著氣。疼痛瞬間減少了大半,敏感的面板上陣陣清涼,他的心也跟著舒展開來。
柳青青塗的特別細緻,不放過任何一個星星點點。剛開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