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墮落,這種生活怎麼了!”
“大叔,別丟人了,快走吧!”
。。。。。。
鄙夷,諷刺,不屑,安輬卻面無表情。
這些話根本傷不到他,能傷到他的,只有黎矜。
她冷冷的看著他,眼眶裡明明有類順滾動,卻倔強的不肯掉落:“對,我就是喜歡這種生活!安輬,你還不懂嗎?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可知道為了離開他,忘記他,她用了多大的努力,可現在,他為什麼又要出現在她面前。
他知不知道,在看到他的那一瞬,她所有的偽裝一瞬間分崩離析。
很想他,每天都很想,想的心都疼。
只有喝醉的時候,才能忘掉。
所以她把自己活成這幅德行,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黎矜你什麼意思?睡都睡了你跟我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安輬渾身的酒氣,一手揮掉桌上所有的酒杯,雙目猩紅的看著她。
那樣多的玻璃渣刺進他的掌心,血肉模糊。
黎矜眼淚掉下來,她一把狠狠擦掉,笑意在唇角蔓延開來:“大叔,你不會當真了吧,遊戲一場,何必呢。”
“好,我知道了。”手臂垂落的那一刻,心口有什麼地方,跟著碎了。
他轉身,一步一步走的跌跌撞撞。
黎矜笑意緩緩僵在唇角,最後變成鋪天蓋地的悲傷,眼淚無聲的掉落。
不敢發出聲音,怕他聽到。
倘若他再一次回頭,她一定會丟盔棄甲,不顧一切的跟他走。
“砰!”門口,光影交匯處,卻有一道身影轟然倒地。
―――――
醫院。
頭頂是刺白的光,安輬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一片渙散。
“大叔,你醒了?”一道欣喜的沙啞女聲從耳邊傳來。
男人渙散的目光慢慢凝聚,最後落在黎矜的面上。
幾秒,目光漸漸變得疏離,他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你怎麼在這兒?”
“你,你昏倒了。”黎矜面色慚愧的垂下頭。
“現在我沒事了,你走吧。”男人別過頭,不看她。
“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不要在這裡虛情假意,黎矜,我傻過一次,不會再傻第二次,你跟那些女生根本沒什麼區別,是我看錯了你。”
他以為她跟那些姑娘不一樣,他以為她純潔美好,他以為她有一顆善良的心。
可是他看錯了,她同他們一樣,玩弄感情於鼓掌之中。
懸在空氣中的手微微顫抖,黎矜緩緩起身,眼眶在空氣中微微發紅,鞠躬:“對不起,大叔,再見。”
“滾!”
她快速轉身,小跑著離開病房。
安輬回頭,女孩兒削瘦的身影有些狼狽。
“黎矜,我叫你滾你就滾嗎!”身後,傳來男人暴怒的聲音。
黎矜的腳步頓住。
淚眼朦朧。
“我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兒呢?”安輬不知何時起身,有些吃力的倚在床頭,看著女孩兒聳動的肩膀:“既然要和我斷了聯絡,為什麼還要送我來醫院?為什麼要哭?”
許久,低低的抽泣聲在病房裡擴大開來,幾秒,一道身影衝過來,緊緊的抱住他,泣不成聲:“大叔,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想的快要發瘋。
安輬伸手,抬起她的下頜,平視的她,眼底滑過心疼:“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要逃跑?”
“什麼這麼不乖,嗯?”安輬伸手替她擦掉眼淚,張嘴吻住那張唇,離開時輕輕一咬。
黎矜眨眨眼睛,眼淚砸在他的手背:“大叔,我好害怕。”
“別怕了,有我在,相信大叔,好嗎?”
―――――
一頭凌亂的紅色捲髮被拉直,歸還本來的顏色。
暴露的清涼服飾被褪下,換上藍色的文藝布裙。
腳上的高跟鞋扔掉,變成匡威的布鞋。
當女孩兒以全新的模樣站到安輬面前時,明媚漂亮到讓他移不開眼。
“怎麼樣,好看嗎?”黎矜忐忑不安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好像有星星。
安輬走過來,湊到她耳邊:“很好看,不過不穿更好看。”
“喂!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的色?”黎矜嬌俏的壓低聲音,臉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