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不到三天,關於合作的事就直接從上頭壓下來了。
“林小姐,不是我不幫你,現在的情況是,我沒這個許可權。”他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不不,你這樣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至少我知道了死在哪兒了。是關係還是創意?”我真誠的感謝他。
“那真是對不起,以後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儘管說。”袁原說。
他們公司每年在我這裡大概需要抽八十到一百萬,我稅後返給袁原的點位能差不多抵他一年的工資。一是因為這單合作利潤確實高一些,二是覺得袁原的處境有點像當年捉襟見肘的我,動了點惻隱之心。
送走袁原,我開啟了他給我的材料。
那一家公司的廣告創意與我們相比,不相上下,報價明明確確地寫著,只有我們報價的一半。媒介都一樣,日報和晚報每週三和週五的第三版。
門被人輕輕叩響,我有點奇怪地走過去,開啟,看到沈末站到門口。
“聽說你帶陌生男人過來吃飯,好奇,來看看,以為你約的是程新,沒想到不是。”沈末笑嘻嘻的說。
“袁原,我的一個合作商,一直在我們公司投放廣告,差不多三年了吧。前幾天突然提出要終止合作,我約他過來談談。”我簡略向他說著事由。
“竟然還出這事兒了?”沈末走進來,隨手關上門,來到桌子前坐下來。
“是,出乎意料,劉天也提醒了我。可是,我想來想去,在商場之中除非無意中得罪人,否則我還真沒故意得罪的仇家。”我一攤手,無奈極了。
惡性競爭的事我遇到過,但是做到這麼卑劣不要臉的,我第一次遇到。
沈末聽了說了事情的經過,按著腦門兒想了一會兒說:“這家公司必定有一家財大氣粗的財團支援,否則做不出這樣的大手筆。剛才你說的那幾個單子,我替你算了一下,按你說的成本率來算,他們以這個水平的低價接了這幾個單子過去,每年至少要貼出來兩百萬。看樣子,接下來他是準備把你手上所有的客戶都搶走,甚至連阿卡這樣廣告公司的巨頭客戶都要用低價攻勢搶走,他至少要在第一年準備兩到三千萬的資料虧損,否則明年絕對維持不下去。”沈末分析到這兒,看向我說,“那麼問題來了,他為什麼要花這樣的大價錢整倒你?那一定是整倒你,他有更大的利益。”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剛才一時性急竟然沒想到這一點。沈末一分析,一切就明瞭。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惡性競爭,而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整我。
想到這兒,我忽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難道我的一舉一動都被某些人盯著嗎?那他們要從我身上圖謀什麼?
財富?我沒有。這幾年所有的盈利加起來,也不足他們一年要賠的數字的三分之一;人?我也沒有。我畢竟是三個孩子的媽媽,我不覺得有男人會為我下這麼大的本錢,我有自知之明。
思來想去,一切又陷入死局!
“他會圖我什麼?”我自言自語。
“還有一種可能,你的成功是他某個計劃當中的絆腳石。”沈末突然抬頭又說。
我眼睛亮了又暗,真是倒了邪黴了,怎麼老是撞這麼邪性的事兒。我是不是應該在週末帶著三個小寶去廟裡上上香,去去晦氣!
沈末最擅長的就是分析問題,一件事他能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分析出來,然後挑出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做比較。
這一次也一樣,被沈末幫忙分板以後,我滿腦袋頂著“我被人黑了”這幾個大字一路回家。
今天因為有事,是委託史蘭幫我接的孩子。我到家的時候,她正抱著寬寬在玩,對著寬寬的小臉蛋又親又捏。
“史蘭,藉機沾我兒子便宜!”我看到他們,終於掃清了頭頂上的霧霾,笑不由自主掛在臉上。
“怎麼?今天加班去了?”史蘭問。
她是下午三點去辦公室接走了寬寬,然後趕在四點前去接了元元和童童。
“應酬,為了一個合同的事兒。”我放下東西,一邊往洗手間走,一邊回頭對寬寬說,“等媽媽一會兒,馬上出來哈。”
寬寬見過史蘭幾次,倒沒認生。這個小東西,向來對漂亮阿姨沒抵抗力,只要長得漂亮的,誰抱他他都不哭。有時候,我就在想,要是萬一遇到人販子長著一張美麗的臉,這小東西還不撲騰就跟著走了!
史蘭和我有一陣子沒見,她也不著急走。等三個小東西都睡了,她才湊過來坐在我身邊,伸手攬了一下我的腰說:“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