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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託您謝大人的貴氣,我這小酒館才開的過去。”酉姬走出櫃檯,玲瓏有致的身體款款而行,帶著優雅的貴氣。眉間含笑,眼眸流波。

“酉娘娘說笑了,您才是謝某的貴人。”謝慍擺了擺手,撩起長衫,在方桌上坐了下來。

酉姬眸光微閃,知趣的轉身自櫃檯之內掏出一罈與眾不同的酒罈,一瞬間,就吸引住了安陵的目光。

就酒罈奇異的不是用細瓷,抑或粗瓷陶製而成,而是用一種透明的琉璃打造。琉璃表面呈多片菱形,折射著微弱的彩光,趁著裡面濃重如血的酒液,更顯奢靡。

酉姬手捧著小巧的琉璃酒罈,根根蔥白的手指撫住表面,紅白、七彩,強烈的對比,更襯出了強烈的氣氛。安陵眸光不眨,暗自猜測那酒水究竟是什麼酒,那顏色竟這般迷人。

酉姬放下酒罈和酒具,便挑簾走入後院,誰讓那白吃白住的小子,竟讓她特意為他釀製一種酒。不過,看那小子那麼傻,又那麼可憐,還是答應了。

“酒水雖好,可缺親朋,不若,就讓我這個無名之輩,來陪大人飲上一杯。”清朗的聲音突兀的在酒肆內響起。謝慍略顯詫異的挑了挑眉,隨即笑道:“公子風華無雙,何稱無名之輩?美酒自應與人共賞,才不負釀酒人的一片苦心。公子,請。”謝慍左手指著凳子,以示安陵坐下。

安陵也不客氣,放下自己手中新得酒,走到謝慍手指的凳子上坐下。也不待謝慍招呼自己,反客為主的開啟封條,為自己倒上了一杯。

濃豔的酒水安靜的盛放在琉璃杯中,酒香被鎖的很好,清淺不可聞,可這樣,卻越發的勾人。安陵也不客氣,端起杯子,一口飲。

綿綢的酒液在舌尖停留了幾秒,濃烈的酒水炸開,刺激著味蕾。再緩緩由喉嚨流下,綿密甜爽,竟捨不得嚥下一般。

安陵睜開眼睛,眸中閃著欣喜的光芒,這酒果真不錯。

此間,謝慍一直含笑的看著安陵,對他失禮也不惱怒,也為自己倒了一杯,品味酒中滋味。

“這就喚何名字,味道不錯?”安陵笑著問道。心中暗自非議,他都在這帶了快一個月了,酉姬都沒有將這種酒水拿出,之前喝的那些,跟這種相比,真是不在一個檔次!不知道酉姬那裡還有沒有好酒。此刻的安陵,已經把心思珍藏的酒水上去了。若是酉姬知道了,估計也不會管他可不可憐,直接掃地出門去了。

“良辰,它叫良辰,只屬於我的良辰。”兩個字,謝慍一直說了三遍,可見這個名字在他心底的重要地位。他看向酒水的目光,隱含著懷念、溫情、愧疚,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感情。只是一眼,便擊潰安陵的心房。他似乎又想起那一刻,完美無缺笑顏下的裂縫,還有正滴著熱血的琉璃劍尖。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青年喃暱著這句詩詞,心中感慨,我的美景,又在誰家的院中?

謝慍一杯一杯酒水的喝著,迷離的目光中的深情埋葬在酒水之中。

“葉良辰,我恨你,我恨你,很你!!!”女子悲憤欲絕面容,清淚溼透了衣裳,泥土,流進了奈何天。嘶吼怨毒的叫聲,再到無力嘶啞的**,一遍遍重複的話語,一直迴盪在腦海之中。酒水迷糊了腦海中的記憶,甜膩的味道喚回美好的回憶,這才是良辰。

“謝大人,謝大人。”熟悉的女音喚醒了謝慍,他瞪著迷濛的雙眼,看清了酉姬,安陵的面容,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回憶之中。

虛弱的笑容一閃而逝,再回身是,他依舊是手握重權,權傾朝野的謝慍。

將回憶拋棄在酒肆深藏的良辰酒中,離去的背影如松如竹,那單薄的肩膀上,承載著一個皇朝盛世。

安陵和酉姬站在門前相送,望著那遺世獨立的背影,莫名覺得悲涼。

“真是個有趣的人!”

“真是個苦命的人!”

兩人前後的感慨道,只是說出的含義完全不同。

酉姬冷冷的瞪了安陵一眼,口氣不好的說道:“謝大人是個苦命的人,也是個好官,你可切莫打他的注意。”

“原來,他姓謝!”安陵奇怪的說了一句,便轉身回了酒肆。

酉姬氣惱,依舊不依不饒的說道:“你聽見我說的話沒?”

“聽到了,我耳朵又不聾。”安陵懶洋洋的回道。

“你聽到了,又沒記在心裡。”酉姬冷笑。

“他又不是妙齡女子,我也不是懷春的少女,怎麼會惦記他。”一句沒有頭沒有尾的話,便將酉姬打發了。酉姬思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