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蠢了,論容貌、論才華、論家世,滿上都的小娘子有幾個能趕得上的她的。說句實話,她覺得宮中的某些公主還比不上她呢。不過是會投胎,做了聖人的女兒,才能在地位上壓她一頭。
湖陽公主側頭看了妹妹一眼,長樂公主憤憤的甩了下馬鞭,小聲嘟囔:“本來就是,還不許人說。”
湖陽公主輕咳了一聲,長樂公主翻了個白眼,卻不再出聲。
“回去吧”湖陽公主道:“阿嫣拿上東西先走,咱們等一會,再分批離開。”雖然大家都知道,這些小娘子們的獵物有水份,但是誰會說呢?這回她就不信,阿嫣還能輸給蘇十娘。
同樣惦記蘇顏的人還真不少,朱二孃正巧與劉春嬌姐妹兩個碰上。朱二孃一如既往的端莊大方、言語柔和。只是在聽劉春嬌提到蘇顏時,還是微不可查的僵了下身子。“十娘在江南長大,不善行獵也正常。”
劉春嬌掩唇輕笑,彎起的杏眼中,藏著幾許幸災樂禍,“哎呀,要是十娘真的墊底,我也不求別的,只讓她給我畫幅畫像就好。”
宋琬正巧跟過,聽到這話,截口譏諷道:“別說得你好像穩得第一似的,也不害臊。”
劉春嬌原想原唇相譏,待看到說話的人是宋琬之後,不得不把到了唇邊的話嚥了回去,臉色漲得通紅。
劉秋彤連忙道:“按照往前的規矩,前三名都有權利令人做一件事。我姐姐拿不了第一,做了探花還是可以的。”
“呵呵。”宋琬冷笑兩聲,打馬離去。
劉春嬌握緊拳頭,氣惱道:“不就是個郡君,到比公主還傲慢。”
劉秋彤連忙拉了拉姐姐,以眼神示意她,還在有人呢。
朱二孃淡然一笑,好意勸道:“大娘,安和郡君畢竟是長公主之女,聖人親封的郡君,當忍讓一二。”
劉春嬌是家中第一個女兒,自小被父母寵大,性子比她妹妹更嬌縱一些,成長過程中,就沒忍過。聽到朱二孃這麼說,雖知她是好意,卻還是心中不愉,臉色便不大好。
劉秋彤對著朱二孃歉意的笑了笑,連忙轉開話題,“時間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她的話越來越緩,越來越輕,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兩人身後,臉上全是呆滯之色。
朱二孃和劉春嬌若有所覺,同時回身看去,不覺也呆了一呆。
安王與齊王並轡而來,緊隨著齊王的一個嬌麗少女,她側坐在馬上,似乎是受了傷,小臉煞白,目中隱有淚痕。
那女孩子她們都認識,靖國公府的四娘子。她怎麼會跟在齊王身邊,看齊王的態度,似乎兩人交情不淺。劉春嬌與劉秋彤兩人對視了一眼,覺得自己知道了些什麼。朱二孃很是端莊得體的行禮如儀,劉家姐妹連忙跟上。安王從來都是面帶微笑,神色溫和,他伸手虛扶,“幾位女郎不必不多禮。女郎們這是準備歸營了?不如讓小王兄弟送你們一程。”
能跟兩位單身王爺相處一段時間當然好,劉春嬌姐妹欣然同意,到是朱二孃有些躊躇。劉秋彤小聲道:“朱家姐姐不必擔心,還有我們姐妹在呢。”
朱二孃默默點頭,安王都說話了,真要走也不太好。她到是有些後悔,剛剛為什麼沒早點走,只希望一會兒遇到的人越少越好。
事情往往並不會隨人心意,大約是這裡已在山林邊上,又離上陽門比較近,是以選擇從這裡出林的人不少。幾人才走沒一會兒,便聽身後馬蹄聲響起,同時清朗的男音響起,“二哥、四哥。”
都不必侍衛來報,幾人一聽就知道是誰,同時轉身看去,不光是五皇子趙王在,三皇子周王與六皇子吳王也在。可以說,除了太子之外,聖人已長大的兒子都聚齊了。
朱二孃眼尖,發現三個皇子的隊伍裡,也有一個小娘子,靖國公府的七娘。劉春嬌與蘇容關係還成,笑著揚手打招呼,“七娘,收穫如何?”
蘇容神色有些淡漠,她彎了彎唇,簡單的回了兩個字:“還成。”
“七妹。”蘇雲蘭嬌弱的喚了一聲。
蘇容早就看到她了,當著眾人的面,不好不理她,只能作出關切的樣子,驅馬過去,“四姐這是怎麼了?傷到哪裡了?”
蘇雲蘭眼睛紅紅的,故作堅強的道:“我沒事,不過是崴了個腳,回去用冰塊敷一敷就好了。”
蘇容還沒說什麼,四皇子齊王先不同意了,“崴了腳可不是小事,那能連個大夫都不請,隨意敷敷就行的。”他斜了蘇容一眼,語意雙關的道:“若是你家人覺得麻煩,我叫個太醫過去好了。”
蘇容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