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一看我,我就忍不住臉紅心跳的。”
平陽公主:……
豎起耳朵偷聽的蘇顏,頓覺心花怒放,她被個漂亮的小姑娘誇獎了呢。
她才想跟漂亮的小妹妹好好聊聊天,就聽殿中有人驚訝的說:“剛剛那段清平樂,是不是彈錯一小節。”
平陽公主的臉當時便沉了三分,她知道太子妃喜好音律,特意尋了技藝好的家伎進行重點培養,以便在今天討得太子妃的喜歡。結果,太子妃還沒出聲呢,到有個不知所謂的率先冒出頭來,說她家樂伎彈錯了,這就是直接打她的臉。
平陽公主挑起細心描繪的小山眉,慢條斯理的問道:“剛剛是那位淑女所言?”
長樂公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七妹,你府上的樂人可不成啊,這才宴會尚未開始,就被人挑出錯來了。”平陽公主尋求好的樂伎之事,長樂公主自然知道,她甚至清楚平陽公主這麼做的目的。身為與太子同母所出的嫡公主,長樂公主有些看不上平陽公主的所為,故而第一個開口嘲笑。
舞陽公主看著平陽公主瞬間難看許多的面色,瞪了長樂公主一眼,介面笑道:“本宮也很是好奇,到底是那位淑女,耳力如此高超。”
左側中後方的一個小姑娘指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少女,細聲細氣的道:“回公主的話,是米三娘說的。”
她的話音一落,殿中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米三孃的身上,讓她緊張的圓圓的蘋果臉都紅透了,結結巴巴的道:“是,是,是我二姐說的。”
相比米三孃的緊張,米二孃卻從容大方得多,她不慌不忙的站了起來,動作優雅的屈膝行禮,“臣女米氏二孃,見過太子妃,見過公主。”
平陽公主的臉已經完全沉了下來,“說說看吧,剛剛那樂伎錯在何處?”
米二孃微微一笑,“也不能算是錯了,不過確與原曲有一小節不同。但是……”她無視平陽公主冰冷的目光,不急不徐的接了下去,“臣女認為,這樂伎如此更改原曲,卻令韻味更足,比原曲更好上一些。”
長樂公主搖著手中的羽扇,笑呵呵的道:“米家小娘子的嘴真巧。你說是不是,七妹?”她側頭看向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本為有所緩解的表情,因為長樂公主這一句,再度緊繃起來。
米二孃突然對著蘇顏屈了屈膝,細長的眼睛中流露出幾分祈求,“臣女聽說太子妃在音律之道中,是帝都第一人,不知臣女剛剛所言,可有差錯。”
平陽公主本來想隨意說上兩句,把這事扯過去。畢竟這是自己的生辰宴,還有太子妃在坐,她不想鬧什麼不愉快。沒想到米二孃突然把拉扯上蘇顏,她不禁又惱又怒,卻不好真的替蘇顏做決定。
蘇顏的目光同樣落在米氏姐妹身上,她淡淡一笑,隨手端起茶盞,緩緩啜了一口,卻沒提及剛剛的琴曲,只問了一句:“既然能聽出琴音有誤,想來女郎琴藝必定不錯,可否讓我們聆聽君之妙曲。”這件事,真的不好評判,改過的琴曲好與壞,並不是她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是以,她直接轉換了話題,讓米二孃現彈奏一曲,等於把這一頁揭過去了。
平陽公主悄悄鬆了口氣,笑著吩咐身邊的宮女:“擺琴。”公主府的宮女們,十分的訓練有速,沒一會兒,就在宴中間擺了個琴案,同時取出古琴一具,小心安放其上。
長樂公主向來就愛湊熱鬧,眼珠一轉,便有了個主意,“不若,在場的小娘子們,都來奏上一曲,咱們來評個高低。琴藝最好的,本宮有賞。落第的那個……”她的眼睛在殿中緩緩看過一圈後,笑道:“除了罰酒外,還要去給咱們摘花戴。”
在場的小娘子們,聽了長樂公主的話都有些躊躇,都怕自己是最後落弟的那個。當著眾人的面兒,臉上實在過不去。
陽安公主說:“也不必評得那樣細,咱們在座這麼多人,只讓一個人去摘花,得摘到什麼時候。依我說,除頭三甲,其餘的都算落第,罰酒一杯,然後去給咱們摘花。”
“也成。”長樂公主欣然同意。
陽安公主看向蘇顏,“太子妃的意思呢?”
蘇顏笑笑,對著在坐的幾位公主和王妃舉了舉酒杯,“我只要有酒喝,有琴聽便好。”
在坐的安、周、齊、吳四位王妃,見蘇顏都沒意見,自然跟著太子妃走,皆笑著表示同意。
公主們和太子妃都同意了,在場的小娘子們自然也無話可說,唯有米二孃垂眸行禮,“臣女琴藝不佳,怕有汙貴人的耳朵,甘願受罰。”
她這麼做,在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