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殺了人,還有網上說的那些證據,她不敢相信,更多的,是不想相信。
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麼為什麼,為什麼爸爸會對蕭家下手?
男人沒有回頭,負手而立,他的答案他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
宋暖冷笑,最後幾乎是絕望的抬眸,“那麼,不能放過我爸,你能放過我嗎?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蕭慕北,我恨你。”
恨他明明知道兩家的過往血仇,卻還是娶了她。
他有本事一直冷漠啊,就僅僅復仇就好,為什麼要對她這樣?
為什麼要在她愛上他,離不開了的時候,卻忽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感覺自己內臟都被掏空了,血肉橫飛,無數的針扎,全身都密密麻麻的疼。
她沒有辦法起身,甚至沒有辦法9走路,只能躺在床上如同死屍一般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的背影,那麼淡漠寂寥,卻又招人深恨。
“我問你,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怎麼樣才肯和我離婚?”
“這麼想離婚?”
蕭慕北迴過頭,分明如刀鑿的五官俊美而冷峭,如同冰山上的石頭,嘴角動也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想離婚,可以,跟我三年,給我生一個孩子。”
“到時候,我膩了你,我們就離婚。”
“……”
這個男人,殘忍起來的時候,你會覺得你好像從未認識他。
再看見他的時候,你對他的愛意總會被一點一點消磨,你會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溫情的男人,冷血無情,才是他的代名詞。
宋暖看著男人踏步而去的背影,眼淚無聲的滑落,好像所有愛恨,就在這一刻,全部被他消耗殆盡。
她再沒有力氣去愛他了。
他太狠,狠到奪走了她對他所有的深愛和依戀,從此以後,她看他,如同陌生的惡魔一般。
整整三十天,她被關在蕭園一個月,一直被男人關在臥室裡,就連房門也沒有出去一步。
夜晚是無盡的折磨,他每晚回來都會狠狠地要她,宋暖忽然想起那一次,纏綿教纏時,他說了無數次的那一句……
給我生個孩子吧。
陽臺的門被封上,窗戶也被釘上了木頭,只有高處的透明玻璃帶進來絲絲的光線,他是有多害怕她逃走?
何況樓下那麼些保鏢,他也真是費力氣。
宋暖躺在屋子裡的軟塌上,手上是一本翻開的書籍,已經整整一個上午了,她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房門就在此刻被人從外面開啟,宋暖動也不動的躺著,直到那熟悉的腳步聲輕巧地走過來,接著是管家沉重的一聲嘆息。
“太太,該吃飯了。”
“……”
就連吃飯也是讓管家把飯菜拿上來,她甚至都不能出去這房門一步。
宋暖從軟塌上起來,伸手理了理頭髮,長時間的不見光讓她的面板顯得格外的白,帶著微微的孱弱和透明,她勾了勾唇,看著管家放在她面前茶几上的飯菜,淺聲道,“太膩了,吃不下。”
“可是……這是先生吩咐的,說您最近身體不好,需要補補。”
“吃不下……”
宋暖又輕描淡寫地重複了一下這幾個字,“重新做。”
“那太太,我這就叫人重新去做,你要是餓了就先吃點墊墊肚子,別委屈了自己。”
“……”
宋暖沒說話,重新懶懶的躺回去,小白也有氣無力的躺在軟榻的腳邊,時不時拿著眼睛瞧著自己的主人。
管家看著宋暖的背影,又嘆息了一聲,本來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呢?
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然後轉身,出去,按照蕭慕北的吩咐,從外面鎖上了門……
到了樓下,吩咐廚房的人做了幾個簡單清淡一點的菜,然後到了客廳,給蕭慕北打了一個電話。
男人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外面應酬,喝了點酒,眉頭擰得很厲害。
“喂?”
管家沉了沉聲音,“先生,太太情緒看起來很不好……”
“吃飯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讓廚房做的菜,太太看了一眼就說她膩了,不肯吃,我現在讓廚房再做一點清淡的上去……”
“看著她吃。”
“好……”
管家捏著電話,手心冒出一絲冷汗,“先生,太太已經一個月沒有出過門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