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明顯,哪裡像只是普通的義兄妹?
柳行雲眉頭一皺,卻也不再辯解什麼,只道:“皇上,此事蹊蹺!請皇上明察!”
“臣妾冤枉,請皇上明察!”白穆跟著道。
妃子有孕本是家事,但那肚中的種,卻似乎並非皇上的,還可能是朝中重臣的,事情變上升成了國事,且是有關皇家顏面,皇室血統,朝廷秩序的國事。勤政殿的大臣們紛紛表態,跪地齊聲道:“事關重大,請皇上重察!”
商少君略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擺手低聲道:“右相押去慎刑司,賢妃禁閉御梅園,擇日再審。”
這一擇日,便又是三日。
白穆身為后妃,尚未定罪,自然不可能送去慎刑司那種地方。禁閉御梅園,便是不讓她隨意出入,伺候的人也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出現。而柳行雲被押入慎刑司,在朝廷上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起初是偏向柳家的大臣們紛紛含蓄諫言,稱此事恐怕並不簡單,恐是有人設計嫁禍,上摺子請皇上務必明察。第二日便有另一批大臣稱賢妃腹中胎兒來歷不明物證在前,賢妃與右相私會人證在後,如今的種種抵死不認不過是狡辯而已。到第三日,商都上下已經傳遍,賢妃柳如湄,不僅入宮前有名身份不明的未婚夫,入宮後更不顧倫理與義兄有染,甚至懷了野種混淆皇室血統。
蓮玥每日都會過去,與白穆說一些近況。
賢妃已然激起民憤,事情似乎到了無法輕易控制的地步。
但白穆並不著急。
這件事,從最初的驚愕,到後來的憤怒,緊接著是憂慮,到最後,只剩下從容。
仔細地分析前因後果,商少君明知她不可能有孕,對這幾個月頻繁進出朱雀宮也隻字不提,顯然有意縱容這件事。他的縱容,如果只是為了對付她一介女子,未免小題大做了。那他想對付,想壓制的,不是柳家,就是洛家。
他不過是藉著她“拋磚引玉”,至於她這塊磚之後的“玉”是什麼,她不知道。而他若想事後毀了她這塊磚,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