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不是嗎?”
衣雲腦子嗡的一聲,心想這下子不用竭力掩飾了,他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不可能的,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了以後,衣雲才發覺自己無形中已經承認了。
若是他不放自己和孃親,那自己和孃親豈不是白白出宮了,真是白費心計了。
她們還是到不了戰場,阻止不了這場不該發生的戰爭,阻止不了爹爹和龍莫的廝殺。
想到這裡,衣雲的眉頭便不自禁的凝了起來。
“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們。”
“不是我們,而是她,你忘了,你已經答應做我的丫鬟了。至於你的孃親,君某對她萬分尊敬,不釋放她也是為了安全著想,她一個人淪落江湖是很危險的,若是走不到戰場出了意外,那你豈不是要傷心了?到了合適的時機,我自會派人送她到戰場去的……”
“等一等,你說什麼?戰場?你怎麼曉得我們要去戰場?”
“我知道的還很多。雲兒,在牢裡是我不對,我不知你是心繫父親的安危,才要急著出宮,所以得罪你了。”君凌天驀然語氣壓低,極其真誠的向衣雲道歉,目光柔和如和煦的風。
衣雲驚異的睜大雙眸,眼神裡透著不可置信,這個惡魔竟然向她道歉?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更讓衣雲驚異的是,他說的——你心繫父親——為何她的秘密他全知道?而自己對他卻一無所知。
這個君凌天真是莫測高深的可怕,神秘的可怕。
他整個人就是一個謎團,一個大大的謎團。
“你是日唏國的人?”衣雲忍不住問道。
“不是!”君凌天很乾脆的回答,薄薄的嘴唇輕輕上勾。
“那你是如何得知我們的事情的?”
這個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龍莫都不曉得。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了。”君凌天淡淡說道。
“是誰告訴你的?”衣雲覺得自己的語氣變得急迫起來。
“你是在審問我嗎?”君凌天嘻笑道,“可以告訴你,是一個你絕對意想不到的人。”
衣雲大惱!問了三個問題,基本上是等於白問,就知道君凌天是不會用心回答她的。
“雲兒,我的事,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只是目前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無所謂!我也懶得知道。”衣雲說完有些生氣。
其實自己有何資格生氣?他是何人又幹自己何事?
衣雲將頭埋到被子裡,不願再理他,甚至看他。
室內陷入寂靜之中。
君凌天的臉色一凝,從椅子上起身,俯身到床上,看她像一隻慵懶的貓一般,埋頭在被子裡。心中很是憐惜。他不願她這樣,他希望她快樂。
有喧鬧聲傳來,君凌天驀然狡黯地一笑。
他驀然俯身到床上,壓住了衣雲,擁抱住了她。
清新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衣雲的腦子瞬間如同進了水,一片眩暈。
難道,難道他要,他要——,他要幹什麼?
正要呼喊,唇被君凌天的大手緊緊地捂住。
他幽深的黑瞳近在咫尺,好似要把衣雲的魂魄吸走。
衣雲心中莫名一滯,壓抑住心跳,她怒瞪他。
凌天微微一笑,另一隻手放在唇邊,輕輕噓了一聲,道:“別動!”
衣雲聽到自己頭頂上的木板咯吱之響,似乎有很多人驀然湧到了船上,在走來走去。
四周一片寂靜,只聽一個威風凜凜的聲音喝道,“我們是奉命搜查,閒雜人等站到一邊去。”
“你們也不看看是誰的船,還奉命搜查,是不是活得膩煩了?”
接著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說道。
那聲音竟很耳熟,好似在哪裡聽過一般。
衣雲仔細思索就是想不起來。
“原來是葉大公子,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公子配合一下。”那些人說著似乎是在甲板上搜查了一番,好似沒什麼發現。
接下來那些人的說話聲小了些,衣雲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衣雲這才想起,這個葉大公子原來就是在繁花園裡欺辱細腰的那個葉丞相的公子,葉芷蘭的哥哥。
怪不得耳熟那。
原來她們搭的竟然是這個惡棍的船。
不禁眉頭輕凝,有些厭惡。
過了很久,上邊早已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