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謝謝你。”
“哪裡,倒是Leo ,你這麼早就來看Bear……”
方逍的話被我打斷:“早什麼啊,他半夜就來了… … ”唔,不對,話一出口我才赫然發現自己似乎好像彷彿是說錯話了,於是繼續低頭吃燒賣ing 。
他們很有默契地一起靜默了幾秒,這次倒是方逍先開了口:“ Leo 如此用心良苦,真是令人感動。”然後又是充滿火藥味的對視,於是我再次開口:“時間不早了,你們不去上班嗎?”
蔣卓揚用鼻孔重重地哼了一聲當作回應,伸手遞了紙巾給我:“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晚上我再來看你。”
我不住點頭,還不忘叮囑:“來的時候記得帶醫院路口那家的章魚小丸子給我,要加芥末醬的,如果關東煮還有剩的話,也帶一份給我。”
蔣卓揚的笑容有點不耐煩,看在眼裡卻有點不常見的親暱。他拿起鑰匙朝著門口走去,走到方逍身側忽然停住腳步,視線卻沒有落在對方身上:“我記得早上的例會方先生也要出席,不如我們一起?”
方逍直直看著我,剛想開口便被我快速打斷:“好啦,我知道,午飯程叔會送來,我會乖乖喝那碗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動物腳的湯的,你放心地去開會吧。”
他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只是瞬間便被斂去,讓我懷疑自己看花了眼,方逍只是輕輕說了一句,“我會再來看你。”
兩人隨即告辭離去,我心中大大鬆了一日氣,癱在床上不想動,看著兩人互動實在太費力氣,才一頓飯的光景我便覺得被房間內的詭異氣氛磨掉了一層皮。長吁短嘆完畢,我摸出手機繼續給熊爸打電話,幾秒之後,居然傳來了正在通話中的聲音,我心中一陣驚喜,可是稍後再撥卻聽到那把熟悉的機械女聲不帶絲毫溫度地說:“您撥打的電語已關機。”
從希望到失望的距離不過十幾秒鐘,我又開始患得患失起來,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蔣卓揚要我相信他的樣子,是那般篤定,讓人信服。
為了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一輸完液我就拄著柺杖到醫院的小花園裡轉了一圈。立秋剛過,空氣裡帶著些許微微的清涼,我肆意地大口呼吸,有點重見天口的感覺,坐在椅子上跟依然在學校值班的小T 煲電話粥,心情一點點沉澱下來。
蹦蹦跳跳果然是一件很耗費體力的事情,回到病房我兒乎是立刻撲向了病床,抬頭看見一旁的桌子上已經放著一隻熟悉的餐盒,看樣子程叔已經來過,可是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來享用美食,翻過身便睡了過去。
昨晚睡眠不足加上早上那一陣折騰,我睡了一個時間超長的午覺,只覺得腦子昏沉無比,怎麼樣也醒不過來,半夢半醒的時候聽到老媽的大嗓門從外面傳來:“騎馬?她小時候連公園的木馬都不騎的… … 以前?她小時候還會拉小提琴呢,現在連譜子都不認得了… … ”
另外一個聲音傳來,只是隔著厚厚的門板又被老媽的聲音壓住,我實在辨不出是誰,接下來老爸的聲音登場,他一如既往地鎮靜:“哎呀,老婆你不要這麼激動啊,事情己經發生了,咱們都希望貝爾可以快點好起來對不對?”
果然熊爸比較理智,有大局觀,只是他接下來的問題讓我險些從病床上跌下來,因為我那天才的老爸問:“這個,她這樣算工傷嗎?”
我閉著眼睛感嘆,還是熊爸跟我有默契,接著就聽到了病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老媽開始感嘆:“你看看,你看看,還說不太嚴重,現在還在睡,一定是嚴重腦震盪了。”
我這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做夢,一骨碌坐起來,看到熊爸熊媽就在眼前,心中頓時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老媽見狀搖了搖頭,“老韓,你看,咱家貝貝真的是摔得不輕,反應都遲鈍了。”
看到立在一邊滿臉趣味的蔣卓揚,我立刻有了黑雲罩頂一群烏鴉飛過的感覺,卻壓不住心中的激動:“爸媽,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老媽拉出椅子坐下來,一臉鄙視地看著我:“坐飛機啊!難不成你讓我和你爸從臺灣游回來?”
熊爸點頭補充:“一下飛機小蔣就讓人把我們接到這裡來了,貝貝啊,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上次打電話也不跟我們說。”
“我怕你們擔心唄。”我用眼睛膘了膘被稱為小蔣的某人,一點兒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樣子,正在給熊爸熊媽搬椅子倒水,很是細心周到。
“對了,新聞上說你們那個旅行團在阿里山上失蹤了,究竟怎麼回事啊?”我終於想到了事情的重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