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是敲定了他虧了的事實啊。小九的眼光他從來不懷疑,只能拿回去放在太陽下暴曬一陣子再看看能不能把玉色提高一點,起碼別爛在手裡。
“嘿嘿,也別傷心,陰玉嘛對平常人來說沒什麼用處,可是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就不同了,你要是想通了,可以找我。喏,這是我聯絡方式。”陳師傅頗有自來熟的風範,拍了拍簫古的肩膀,把一張草稿紙塞進簫古手心裡,一晃三搖的出了店門。簫古盯著他的背影這才看出來,原來是個死胖子。腳面都爆出布鞋好多,穿的黑色又寬鬆一時還真沒看出來。
陳師傅走了,簫古這才頹喪的大嘆一聲砸到椅子裡,看著獨自收拾工作臺面的小九哀怨著。“簫古,那個陰玉你要是能不要就不要了,上次你帶的東西有人出價了,我盡力把價格弄得高一點,到時候你也能抽的多點,別為這個玉肉痛。”小九一邊埋頭收拾一邊認真的說。
小九這個人但凡和他的飯碗扯上關係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從不廢話,私底下玩起來也很瘋,你要是和他說這些還能被他幾個白眼給翻死,拒絕提。所以他的話,簫古聽進去了。
告別了小九,簫古走在路上,已經快九點半,街上人只多不少,往公交站走的時候,簫古不時地把那顆珠子放在眼前看,看著嘆著氣,抒發胸口的悶氣。
“滴!滴!”幾輛警車停在路中央,發著警報,一團人在忙著什麼,簫古看到幾個人正拿出一條黃帶子繞。地上擺著禁止通行的路牌。
“不會吧。”簫古眼看著那事故現場就在公交站前不到二十米。估計公交車是坐不上了。今天還真夠倒黴的。簫古前後看了看,車子在幾個交通警察的指揮下已經都不往這條街來了。簫古頓時覺得惆悵不已。
走得急,身上都是一些零錢,就算打車回去,也剛交完房租,手裡捏著的也就那麼幾百塊了,真心捨不得,想到這裡,簫古看了一眼玉珠又是一陣心傷。當時一定是被小女孩的可憐模樣給虜獲了。得,這個月只能勒著褲腰帶過了。
想了想,簫古記起來,這條街的另一頭有個公交站到他那裡只需要再轉一趟車,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也不知道這個點會不會還能趕上。想著,簫古就著急了,連忙撒腿跑起來。
經過那個事故現場的時候,簫古瞄了一眼,三輛車撞在了一起,地上金屬碎片,汽油,零星的血跡還散落著。真是悽慘,就在簫古經過的時候,救護車嘀嗚哇嗚的飛馳了過來,一個急剎車發出吱溜令人牙酸的一聲。簫古被一驚,腳步停了下來。
三個擔架蓋著白布被抬上了救護車。簫古搖搖頭,看來是九死一生。這種悽慘的場景沒什麼好看的,簫古大步走過去,繞到人行道最裡端剛抬腳準備繼續跑。離他也就三四米遠的兩個警察突然往救護車跑去。
救護車的後門猛地開啟,兩個小護士白著一張臉跳下車躲在一邊,都有了哭模樣。這時候,救護車上又是一聲驚叫,兩個男醫生也跳了下來,直接站到了趕來的警察身後。簫古看過去,這個角度剛好看見其中一個擔架是空的,簫古下意識的站到人行道更後端,放緩腳步遠遠看幾眼。這時候因為發生交通事故,街上之前看熱鬧的人又被警察疏散了一些,簫古四周人本就不多。
行道樹掩映下的燈光映照過來,有些昏黃,兩個奔過去的警察迅速的爬上車子,不一會兒也跳了下來,緊跟著一個全身都是血的人搖搖晃晃從車子裡冒了出來,半張臉橫亙著幾條糊著厚厚血的粗大傷口,呈現出猙獰的黑色紋路,和另一邊只沾了一小片褐色血跡的臉對比鮮明,一半如魔,一半死沉。觸目驚心。
“快快,拿繩子過來。”剛跳下車的兩個警察緊張的盯著那個突然站在救護車後門不動的人大聲喊了一句。旁邊的幾個醫護人員早就遠遠的躲開了,兩個小護士更是捂著臉嚶嚶的哭起來,不敢露頭。
這一弄,把街上經過的人嚇得全都一抖,有幾個膽大的偷摸著伸脖子繼續觀望著。簫古也被吸引住,屏氣看到底怎麼回事。
救護車門口的人還在不斷的滴血,不一會兒,那血滴就匯成了一條線沿著車門滴在路上,簫古看見那個人的腿上破開的褲子裡也是一團血汙,怎麼的也是個重傷了。
如此詭異的對峙了一會兒,兩個警察等來了繩子慢慢的小心翼翼的逼近,剛掄圓繩子企圖掛上那個人的脖子,突然,那個人雙目圓睜,啪嘰,就跳了下來,拖著一條腿朝著最前面的警察就撞了過去。
發生的太跳躍太快,等那個人一隻手插進了警察的肩部,簫古四周圍著的十幾個人才如夢方醒啊的一聲,不約而同的比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