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喝了多少酒?”
“四個人兩瓶。”
“怎麼喝這麼多?”
“唉,一言難盡。”我長吁了一口氣!
“喝酒又解決不了問題,以後別喝了!”黃姐說。
“那你還喝呢,你上次在酒吧喝的不比我們少!”我說。
黃姐不說話了,也不再理我,她拿出煙點燃,靜靜的抽著,眼睛望著遠處,一動不動。
“給我一支菸可以嗎?”我問。
深夜的海灘依然有著很多的人,燈光很亮,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一陣陣音樂,還有一陣陣的嬉鬧聲,很是熱鬧。
丁風他們幾個在海邊上尖叫著,不時被衝過來的大浪打的狼狽不堪。大海就這樣用他寬廣的胸懷,接納和釋放著我們的喜怒哀樂,我們的異鄉憂愁……
過了一會成鋼跑過來,他說,“黃姐,你和言安也去玩玩吧!我來看著衣服。”
“好的,把衣服看好啊,要不然那兩個鳥人就慘了!”我站了起來,把手伸給黃姐,黃姐遲疑了下,但還是把手遞給我,我把黃姐一把拉了起來,說,黃姐,我們散散步吧!
我和黃姐走在浪漫的夜色濤聲裡,音樂依舊飄揚著,此刻的月色很美,月色下的大海熒光閃閃,海浪喘息著滾滾而來;又嘆息著慢慢退去,我心中不由一陣感慨;,我們的人生,大約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的吧!
我和黃姐都不說話,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的未來還是在享受著僅僅屬於我們兩人的大海,我和黃姐在此刻出奇的默契,默契到誰也沒有用聲音來打碎這難得的安靜。
我們就這樣走著,沙灘上留下我們的足跡,而這足跡很快又讓海水捲去。
我終於聽清楚了音樂是什麼,那是一首老搖滾,
“夜色正闌珊微微熒光閃閃
一遍又一遍輕輕把你呼喚
陣陣風聲好像對我在叮嚀
真情怎能忘記
……”
雖然已經是6月底,夏天,但海邊的溫度卻也下降的非常快。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寒冷,我問黃姐,
“冷嗎姐?”
“有點,你呢?”
“我還好!”我撒了個謊,我脫下自己的T恤,讓黃姐披在身上,然後說,“我們回去吧!小棟他們應該起來了!”
“好吧!”黃姐有點意猶未盡。
我們回到放衣服的地方時,小棟他們都已經穿好了衣服。
看到我們回來,小棟就唸叨起來,“言安你真沒勁,我們三個等你下海等了半天,還是沒等到你的人!”
“要不說菸頭聰明啊!我從水裡面出來才知道這兒晚上有多冷!冷的我都……”丁風打著冷戰說。
“你們小心感冒,等下還要冷!”黃姐說。
我看著縮成一團的丁風哈哈笑起來。
“你們在這等下,我去租兩個帳篷過來,要不然晚上你們肯定得凍感冒!”黃姐說。
“還是黃姐好,菸頭這鳥人一貫的幸災樂禍!”丁風說。
我和黃姐去租了兩個帳篷,五十一頂,在那幾個展翅欲飛的鳥人底下架好。我對他們三個說,“這地方還真TM適合你們,都是鳥人!”
黃姐哈哈笑起來,說,“小言你可真夠損的!”
我們在帳篷前圍著坐下,小棟跑去買了一打啤酒,黃姐很吃驚的看著我們,說,“你們還喝啊?”
“當然,這地方沒有白的,要是有我們還喝白的!”小棟豪氣干雲的說。
我們一人拿了一瓶,用牙咬開,我替黃姐也開了一瓶,在這午夜的沙灘上,我們五個人忘掉了一切,我們把啤酒瓶碰得嘭嘭直響……
酒喝了一半,丁風說,“我唱個歌給大家助個興吧!”
小棟趕忙說,“靠靠靠,別別別!又是那國際歌是吧?就你那歌聲能把我們四個逼著去跳海!”
成鋼大笑道,“害了我們三個兄弟不要緊,你別害了黃姐!還是讓菸頭唱個吧!他的還聽的過去!“
小棟也起起鬨來,“對,菸頭唱一個,要纏綿點的,適合這夜晚的!黃姐說怎麼樣?”
黃姐被這氣氛感染,她顯然很高興,她對我說,“小言,來一個吧!”
我說,“我剛才聽到有人放一首老歌,《夜色》,秦勇鄭鈞的那個版本的,咱們都會的!我們一人唱一段吧!我先來!”
我喝了口啤酒潤了潤嗓,然後唱起來:
“夜色正闌珊微微熒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