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陸悠頎眨巴了一會兒眼睛,為張著嘴,聽到了裡頭傳來的聲音:
“喂?”
這一聲像是平地驚雷,生生把陸悠頎給炸醒了,她這在幹什麼?她現在在幹什麼?
陸悠頎手指一動,結束通話了電話,並將手機推得遠遠的。
現在他們之間的身份關係太過尷尬,雖然還能擔著青梅竹馬的名兒,但想要再像以前那般暢談幾乎是不可能了。
至少這段時間不能。
而且……她露出淡淡得苦笑來,說起來以前,他們又哪裡有過暢談的時候呢?只不過總是在不鹹不淡的聊天而已。
喜歡上一個人的姑娘會變得侷促不安,會不自覺的緊張,會在心上人面前隱瞞,這都很正常,這也是一個過渡。
但若一輩子都靠近不了,這種虛無縹緲的喜歡,又好在哪裡?
門被推開,謝安白拿著資料夾進來:“女王大人,網路雜誌那部分已經上軌道了,先前的印刷也搞定了,剛剛有通知說,如果確定要參加車展會報道的話要寫一份具體的計劃,三天內交過去。”
他巴拉巴拉按著剛剛收到的訊息說了一堆,在說完之後才發現陸悠頎形似走神,謝安白眉頭一皺:“女王大人……女王大人?”
“嗯?啊……啊,三天內是吧,嗯……我知道的,剛開始的計劃不用太過詳細,寫個大概……通知一下蘇以寞他們半小時後開會。”
最後一句話才顯得完整,饒是謝安白再遲鈍,也能看出陸悠頎的心不在焉。
“女王大人……”
陸悠頎揮揮手:“好了,去通知吧,還有……上班時間給我叫主編。”
謝安白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該怎麼對那個看著就很驕傲的女子說,你剛剛的臉,滿滿都寫著“想要逃跑”的字眼?
她居然,就因為那次相遇,那幾句話,就生出了逃跑的意思?
謝安白在心底無聲嘆息。
他對你究竟有多重要?
一直潛伏在心中的小念頭輕輕冒泡,一串一串,像那天抬頭看到月亮時,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
明明,離得更近的……是我。
莫柯言拿著電話走到天台去,手指卻微微顫抖,似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撥出。
猶豫了一會兒,他還是調出了通話記錄,決定回撥回去。
電話還沒撥出,他身後卻傳來腳步聲,莫柯言一頓,回頭看去,荊冉正笑眯眯的站在身後:“嘿,嚇一跳!”
長得好看的女子,臉上帶有一抹俏皮的笑容,原本是賞心悅目的畫面,莫柯言卻一絲笑意也無,徑自說了一句:“我身體不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隨便嚇人。
“啊……火藥味好濃。”荊冉吐吐舌頭:“我們怎麼你了?我老爸千辛萬苦請你來這裡工作,還委屈你了?”
莫柯言挑眉,真要他說得那麼明白:“阿頎是畫英的主編,我剛回來不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啊,可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的關係,特地跟你提這個幹嘛?”荊冉回得振振有詞,又朝前走了兩步:“再說了……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如果只是單純的青梅竹馬,不防也沒關係。”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嗤笑到:“你剛剛不就沒防麼,開著會呢,就接了手機。”
莫柯言一頓,手機捏在手裡,似乎用了點勁。
“啊啦……更生氣了?你這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生氣起來也跟沒生氣一樣。怎麼不打電話了?我不是說了麼,你們兩個現在這種關係,不必防。”
世間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愛情這事兒大多數時候也不公平,比如說愛情這一方中先愛上的那個。
這次的事情對於莫柯言來說是挺麻煩的,但對於陸悠頎來說,衝擊卻不一定對等了……
女人嘛,就算再是女強人,說到底也還是女人。
成為女漢子又不是她們自願的,無非是該脆弱的時候沒人出來替她們擋風,總不能原地等死吧?自然就得自己擋著。
但若有人願意替著擋一程,那就再好不過。
不過陸悠頎那種情況,好像不是希冀著莫柯言為她遮風擋雨吧……她看著,怎麼像是打算自己挺身而出,護住男人一輩子的情況呢?
想到這裡荊冉笑得更開懷,這笑容落到莫柯言眼裡,卻變得莫名其妙。荊冉自然不會好心跟他解釋,只是指指手機:“你想打就打,不過你們既然是青梅竹馬,這點默契總不會沒有吧,用得著那麼快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