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勇氣面對即將到來的洶湧暗潮。
可是……安橙的腳步頓了頓,她微微側過頭,說:“你確定要陪我一起進去嗎?”剛才電話中,季幽幽只說了一句“你爸和我媽吵起來了”,那時,她就確定,他們肯定是因為她和季幽幽而爭吵。而季幽幽明戀的人,是正與她十指交扣的男人,同樣,她亦心儀他。
“你不願意?”
怎麼會!求之不得。
當安橙與時軒一道出現在眾人面前時,除了安智易似早已知曉一般,季幽幽和她母親皆是驚詫。當視線落在他們交握的雙手上,季幽幽眸底閃過一絲的惱怒與狠毒,但她面上依舊雲淡風輕。
“寶寶……”安智易說話時,他面頰上的手印更是明顯了幾分,當下,安橙的眸色黯淡了幾分,甚至是冷冽。她說:“既然早已離婚,你們又豈會起口舌之爭。”這話,是對著凌雯說的。
季幽幽看母親侷促不安的神情,心知全是依仗她是不行了,她親自開口回應說:“這可要問你的好父親了。”
“我問你了嗎?”安橙的聲音降了好幾個音階,口吻冷得如窗外透骨的寒風襲過。
“你……”
整個咖啡館的氛圍很沉寂,兩人之間劍拔弩張。就在安橙到來之前,周秘書花高價請咖啡館的老闆派人清場,所以此刻整座咖啡館只有他們一行人。
“我只問一句,你憑什麼?難道就憑你是我母親?”安橙面上染開譏諷的神情,眼神中夾帶著鄙夷,“若是這樣,我可與你斷絕親屬關係。”
凌雯不可置信地抬起雙眸凝視著安橙,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她說:“寶寶……你……你怎會這麼絕情。”
“不,絕情的並非是我,而是你。是你在我兒時為了所謂的真愛而拋夫棄女,怎麼,如今落得這般狼狽的下場就想來找茬?”安橙字字句句犀利,盡數戳進了凌雯的心窩裡,激得她腳下站不穩,整個人向後倚去,若不是季幽幽伸手扶住了她,她定會摔倒在地上,從而狼狽不堪。
季幽幽揚手,那毫無徵兆的巴掌並未落在安橙的面頰上,只因那隻手臂被時軒攔在半空中,時軒清冷的眸子就這樣看著季幽幽,而後說:“你敢打試試。”
怏怏地放下手臂,季幽幽心中更是怨憤不平。
安橙調整了一下站姿,微微彎腰捶了捶自己的小腿腹,輕笑著說:“看來季小姐果真是無心在公開場合承認抄襲道歉了,那也罷,為了防止被旁人說我死皮賴臉地給你機會,那明日一早我們就法院見吧。”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去?”
“不去?呵呵,那就採取強制手段,請坐等法院的傳票。”安橙的性格向來強硬,只是平時不表露出來,現在她的底線被人一再觸碰,早已越出她所能容忍的範圍。天知道,木樨花系列她傾注了多少心血。
“不過……”安橙語鋒一轉,她再次看向凌雯,說:“這位女士,你無緣無故扇了我父親一巴掌,是不是應該道歉?”
“是他先欺負我女兒的。”
“哦?怎麼個欺負法?”
“她說我女兒抄襲,可我相信我家幽幽不會幹這種事。”凌雯不知從哪裡來的底氣,站直了身軀,看向安橙的目光中都有了自信。
安橙心中透涼,對上凌雯的雙眸時,她就想——當初,怎的就會對這樣的人抱有一絲一毫希望的呢?她們母女明擺著就是一丘之貉,她真的有當自己是女兒過嗎?“那你的意思是,我抄襲她咯?”
“我……”
不給凌雯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安橙打斷她的話,接著說:“我相信法院自會給人公道,到時候自會有分曉。”
(づ ̄3 ̄)づ╭~
夜更深,告別了安父後,安橙就站在風中等時軒將車開來,她抬首仰望星空,寥寥幾顆星子散落在漆黑的天際,綻放著羸弱的光芒,卻像有魅力的黑洞,吸引了她所有的心神,就連時軒將車平穩地停在她眼前她都沒有發現。
“橙子……上車。”
“哦哦。”坐進車裡後,暖氣撲面而來,安橙將早已凍得冰涼的雙手捂在唇邊,呵著氣,腦中好似想起什麼,她提議道:“我們去吃小餛飩吧。”
就是很懷念那家常的味道。
對上安橙明亮的雙眸,時軒說不出拒絕的字眼,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猛地打了一個轉,車身向另一個方向轉去,突如其來的變化令安橙措手不及,受到驚嚇的她右手緊緊地握著車門上的把手。
“你……”
“吃餛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