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靠山。”
“……呃。”
“難道不是?”
“過獎過獎。”
“現在,我需要你幫忙。”安橙的眸色驟然變亮,她神秘兮兮地傾身上前,微微踮起腳尖在陸洺錫耳邊說著什麼,而她未注意到,時軒深邃的眸子。
“……你在開玩笑?”
“你猜。”
留下這兩個字,安橙拽著時軒一道離開了,她現在要離開,去工作室裡細細地研究下這抄襲風波事件的始末。
木樨花……是她的心結,絕不容許任何人染指。
(づ ̄3 ̄)づ╭~
橙·工作室。
安橙坐在電腦前,一遍又一遍地對照著Honey官網的戒指大圖,細細地觀察自己的原稿。
她想,找到相異之處。
然而,令她失望了,她一點異處都未曾找到,這就說明,抄襲者根本就是用的她的原稿。如果是這樣,那就……更好辦了。
而抄襲者,根本不用找,她知道是誰。
電話適時地想起來,拉回了安橙的思緒,她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嗯。我大致有了些眉目,這件事你不用管,如果我解決不了,我會通知你聯絡律師,走法律程式。”
“好。”
放下手機,安橙深呼一口氣,端著杯橙汁走到窗邊。午後夕陽隱在兩幢高樓大廈之間,她只能看清一小半,而落日的餘暉卻灑滿天際,隔著千里落在她身上,微微閉上雙眼,溫暖舒適。
冷清的辦公室裡,有了一絲溫馨。
一個人單身久了,是時候招聘新員工了。安橙想。
橙·工作室是她的心血,室內的裝修設計、家居擺設都是按照她的癖好而設計,不大不小的屋子,簡約而時尚。唯一的缺陷是,這裡只有她一人,她是這裡唯一的員工。
曾經的安橙對人有牴觸,喜靜,她有孤僻症。
有些事情,她不願接觸,是因不想觸景生情;有些人,她不想再見,是因為她害怕傷心。
她不想,不想再去接受心理治療。
(づ ̄3 ̄)づ╭~
晚上,安橙拎著兩大袋的水果,站在年久失修的住宅樓下,抬頭仰望著那熟悉的的樓層,隱約看見有人影在視窗走動,她吸了吸鼻子,換了一隻手拎水果。
“叮鈴叮鈴……”
在等待門開啟的過程中,門鈴聲一直響不停,安橙的心隨之變得緊張起來,直到——“誰呀?來了。”熟悉的聲音隔著門響起,她的心漏了一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門從緊閉到慢慢開啟,開門之人面孔露出。
開門人亦是驚詫,她嘴唇微微啟開,說出來的話都帶著顫音,她說:“寶寶?”
在聽到熟悉的稱謂時,安橙的心在那一瞬間平靜了下來,即使稱呼如二十年前,她知道空缺的溫暖是怎般都彌補不了的。她冷冰冰地說:“可以進去嗎?”視線越過她的肩頭,模糊地看了眼屋內。
“快進來……進來。”
站在屋內,看見鞋櫃上擺放的湖藍色小兔的拖鞋,安橙知道,那是季幽幽的,所以,她說:“需要換鞋嗎?”
“不……不用。”
“嗯。”順手將水果放在茶几上,坐在沙發上,細細打量起屋內,或許是年久,牆面上掉下了許多零碎的白塊,脫落了一大塊,顯得倒也突兀。
而坐在她身側的那人,兩鬢間已有斑駁的銀絲,眼角的皺紋越來越深,相互摩挲的雙手手背略顯蒼老。這人是生她的母親,不知何時,竟已如此衰老。至少,與她保養得好的父親想必,眼前之人看上去年長至少五六歲。
原來,這二十年來,她的生活亦是不過如此。
而今,她想知道——
“你後悔嗎?”後悔過拋棄我嗎?
季母眼中閃過猶豫,但是稍縱即逝,沒有被安橙捕捉到,她就已經避開話題,說:“冰箱裡有飲料,我去拿給你喝。”
“不用麻煩了。”說不失落是假的,轉念一想,安橙也釋然了,畢竟,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而且,如今她來,更不是為了敘舊。“我今日來,只是想要請您,好好管教下季幽幽,如若不然,我與她,只能法庭見了。”
“幽幽她怎麼了?”
果然——安橙的眸色暗了暗,她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尖細的指甲深深地陷進手掌中,明明已經不期待了,為什麼還會心痛?
她說:“只不過是她抄襲了我的設計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