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笑對母親說:“您還是這急性子,我話還沒跟您說完哪。”擁住林落白的細腰,他說:
“媽,這是林落白。”
又低頭向林落白微笑:“落白,這是我媽。都是自己人,不必拘謹。”
寬慰似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林落白忙堆起微笑,喊:“阿姨好。”
赫連的母親皺起眉,打量了她一陣,又看看自己的兒子,一時表情複雜,半晌才點點頭,淡淡說了句:“你好。”抬腳就走。
看著那個冷漠中帶一絲生氣的背影,林落白心怯了,這北方的寒冷突然令人生厭,她覺得自己是如此不討喜。好在赫連獨歡安慰地握了握她的肩,在耳畔低語:
“她就是脾氣不好,你別介意。”
林落白勉強回他一個微笑。
出了機場,赫連媽媽坐在一輛瑪莎拉蒂上衝他們招手:“上車吧。”
這讓林落白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她低著頭,一言不發地盯著腳尖。
赫連獨歡哄勸道:“我一年多沒回來了,不想惹她生氣。咱們就回去吃頓飯,吃完就出來,好嗎?”
林落白抿了抿唇,望著他溫和又為難的眼神,順從地點了點頭。
好吧林落白,既然接受了赫連獨歡,就要接受他的家人,他的全部,不是嗎?
赫連獨歡的母親名叫雪茜,年輕時是某話劇團的演員,因為嫌棄丈夫沒本事,十年前離了婚,嫁給一個姓顧的富商。
赫連獨歡就是那年離的家,剛過十八歲,大學也只念了半年。他痛恨那時的母親,痛恨她為了錢離開他們父子,後來他父親病了,死了,留下他一個人,輟了學,開始一個人的流浪和打拼。
十年之後,母親風華漸老,他也漸漸不再恨她,偶爾會一個人回到這座小城,看看她,看看顧至誠。
顧志誠就是他的繼父,除此之外,他還有個跟自己沒半分血緣的弟弟,顧維墨。
席上,他與顧至誠推盞換杯,談些金融政治之類的男人話題,倒是也融洽。
林落白侷促地坐在過於奢華的宴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