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要這個孩子,也不想招惹更多的麻煩。
他繼續沉默地開車,可只走了一半,去醫院的事便泡湯了,胡一問打來電話,急慌慌地說:
“赫連,太太又犯病了,這次特別嚴重,跑到公司來,現在正拿著刀四處追著人砍呢!”蟲
赫連獨歡立刻剎車,掛了電話對林落白說:“你下車吧。”
林落白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趕她下車。
她聽到電話裡有人在說“太太”兩字。
很乖地下了車,她輕輕關上車門,回頭的時候,他的車已經開走,只看得見車尾留下的一縷白煙。
林落白笑了,在冷風裡站了一會只覺得頭暈,於是在路邊蹲下,春天的風裡來往的情人很多,她抱著自己,眼淚不住不住地往下流。
赫連獨歡一回去,兩天沒有訊息,林落白從華天新苑回到學校,在宿舍,過的很平靜。
直到不知怎麼打聽到她學校的蘇莫若來到S大,他站在中文系的女生樓下,仰著頭對上面大聲地喊:
“林落白,林落白!中文系的林落白!”
宿舍樓的視窗紛紛探出看熱鬧的女生,睡在視窗上鋪的小琪看到樓下一個又帥又酷的男生在喊林落白,忙爬下床把林落白揪到窗前:
“快快,有人向你示愛!”
哪是什麼示愛啊,林落白嗔她一眼,心裡卻暖暖的,小琪說:
“能在宿舍樓下喊出女孩名字是需要勇氣的,這說明他很喜歡你,你等著吧,下一步就該表白示愛了!落白,這男生哪個學校的啊,看起來好有氣質!”
林落白向他招了招手,很驚喜,轉身顧不得給小琪說話就跑下了樓。
他今天背的不是吉他,而是畫板,蘇莫若的眼睛亮亮的,看著林落白就開始淺笑:
“我想給你畫幅畫,你願意嗎?”
自從女友站在拉薩的藍天下和他說拜拜,說要和那個法國人到巴黎美術學院去進修,說要成為中國第二個潘良玉的時候,他就已經灰滅了畫畫的心。
幾個月,擱置的油彩乾涸了,畫板和那厚厚一沓寫生時所畫的墨脫風情也落滿了灰塵。
直到林落白的出現,他覺得這樣的女子,必定是要入畫的。
他們找了一個公園,林落白坐在草地上,一邊同他聊天一邊被他入畫,茵茵碧草,白衣婉約,蘇莫若目光專注地在畫板上塗抹著,不時會抬頭看看她,目光從最初的矜持羞澀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