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你想怎樣?”
林落白笑了,停步轉身,目光悲哀蒼涼:
“赫連獨歡,那麼你又想怎樣?讓我跟著你,做你的地下情人嗎?別把我林落白想得太脆弱了,雖然我不夠開放,但在這種時代,偶爾玩個一夜情的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了,我還沒有封建貞烈到跟你上一次床就要讓你負責一輩子……還有,你聽著,我也不會做你的小妾,二房……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
她用力甩開他,跑到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迅速跳上去。
夾身於車水馬龍的喧囂街道中,林落白才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周圍那麼熱鬧,琳琅滿目的店鋪、腳步匆匆的人群、熱鬧盛大的世界。
可熱鬧是他們的,盛大是他們的,自己有什麼呢。
秋意這麼濃,自己還穿著昨晚的禮裙,她收回目光,心,跟著路邊的黃葉,一同冷掉,萎落。
沒想到宿舍像個垃圾場,桌子上堆著食品袋和飲料瓶,地板上誰的牛奶灑了一半,林落白踩上去的時候險些被滑倒。
麥茹茹正抱膝坐在床上哭,昨晚上給Kenny打了無數的電話都是不通的,大清早好容易接到一個電話,還是一個罵她臭不要臉的女人打來的。青瓷不在,正換衣服的張曼嘴角被人打得腫了老高,唯有小琪沒事兒人似的哼著歌兒在用筆記本上網。
直到林落白回到自己床上,舍友們也沒一個搭理的,彷彿她們根本沒看到她,所以更不會在乎林落白昨天夜裡為什麼會夜不歸宿。
而真正的事實是這一群女孩因為皇宮也總會的突擊搜查而受到牽連,那些人挨個搜房的時候,青瓷和張曼正在打架,張曼的男友也加入進來,青瓷寡不敵眾又打電話叫了自己的哥們,最後一片混亂之際,這群人誰也沒能倖免地被帶進公安局待了一晚上。
因為整個宿舍都被記為夜不歸宿,所以林落白的一夜未歸併未受到任何人的追究。
她一頭倒在床上,只覺得胸口憋悶的喘不過起來。
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是昨晚的事,差兩個月才二十歲的她就這樣失去了第一次……
嗅到身上有莫名的氣息,林落白心裡五味陳雜,拖著倦困的身子去洗澡,她拼命地搓著面板,直到脖子都被搓破了皮,可那不屬於自己的味道縈繞左右,怎麼洗怎麼揮都逃不掉。
她把水放的很大,嘩嘩的水龍頭下,她仰起臉,想大聲的哭一場,可那眼淚卻彷彿乾涸了,除了痠痛的眼眶,一滴淚也流不出來。
忘記吧,就當是一場噩夢,而對赫連獨歡來說,也許林落白本就是他的一場遊戲,用這種始料不及的方式達到目的之後,也許他就收手了。
人生太華麗,人心太薄涼,等一切的追逐都歸於疲倦,也許,我們都要轉身。
第二十八章 初雪
秋葉凋盡,時光飛去,轉眼就到了冬。
大二的上學期就要結束了,期末考試的那天,上海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林落白隨著擁擠的人流走出考場,驚喜的發現天空飄滿了潔白的雪花,一片一片,畫素淨的蝴蝶蒲扇著小翅膀。懶
她攤開掌心,那總蘊著一絲淺淡憂傷的臉上綻出乾淨的喜悅。
“落白,英語考的怎麼樣?”
一道溫和的男聲在背後響起,正凝著掌心雪花發呆的女孩驀然回首。
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班長林家宇像一隻北極熊,彎彎的眉眼間滿是熱情的笑容。
林落白合攏手掌,習慣性地微微垂首,向這個常自稱是她本家哥哥的帥氣男孩綻出一個淡淡微笑:
“還好吧,你呢?”
難得寡言冷清的林落白今日溫和近人,林家宇開心地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沒有好壞而言。”
“嗯?”林落白抱著兩本資料,慢慢往前走著。
林家宇跟在身旁,雪花紛紛灑在他肩上,年輕的男孩講的神采飛揚:
“都怪英語要考聽力,我一聽英語就犯困,結果從頭睡到尾,等醒來的時候已經考完了。”
林落白抿唇而笑:“那你豈不是交白卷?下學期要補考的。”蟲
“是呀。好命苦。”說著命苦,林家宇還是笑的眉眼生輝,這個被班裡男生稱為“冰美人”的林落白今天居然和他聊了好幾句,還……向他笑了三次!
地上落了薄薄一層雪,身畔的河面上、灌木上也似披了一層輕紗,又走了幾步,旁邊的林家宇問:
“落白,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