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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來都是溫柔沉靜的,這般緊張到甚至氣急的神色,林落白還是第一次見,於是莫名的,她居然笑了,朝眼前清俊的男子咧了咧嘴,林落白說:

“我的包子全灑了。”

赫連獨歡終於笑起來,唇角微陷,眉頭是動人的姿色,他搖搖頭,目光復又溫柔如昔:

“不讓人省心的小東西。”

驀然聽到這話,像**,林落白紅了臉頰,從他懷裡出來,整了整頭髮和衣服,這才結結巴巴地問:

“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

赫連獨歡大大方方地承認,輕拍了一下她的後背,語氣輕鬆地說:

“弄灑了你的包子,我請你吃早餐吧,我也沒吃,這會兒餓了,這附近哪兒有買早餐的?”

林落白愣愣的,跟著他身後,覺得自己像個傻丫頭。

有些狹小的早餐店裡,赫連獨歡對著一碟玲瓏剔透的水晶餃吃的不亦樂乎,林落白喝著豆漿,覺得他那麼衣冠整齊氣質優雅的人坐在這個店裡確實是有些滑稽。

於是一邊叼著吸管一邊忍不住偷笑。

對面的男子抬頭看她:“笑什麼,你為什麼不吃?”

林落白也說不清為什麼想笑,這著實是種奇怪的感覺,她搖頭向他笑:“我怕胖。”

赫連獨歡一記輕輕的爆慄敲在林落白額頭,帶點寵溺,帶點嗔怪。

彼此間的氣場就更顯得曖昧不清。

出了早餐店,路上人流已繁,他們並排走在已經清朗的夏末晨光中,沉默了一會兒,赫連獨歡說:

“既然撥通了,為何又要結束通話,為你一個電話,我等了一宿沒睡好。”

穿著白色棉布長裙的林落白微微垂首,臉上有嬌羞的動人的紅,赫連獨歡看著,心裡如有涼風拂過,忍不住想起那句被人用濫了的詩句: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而林落白,她就是那朵風中的水蓮花,純淨,純粹,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走到他的車前,赫連獨歡說:“我要去工作了,如果需要,任何時間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及時抽身,這樣的男人無疑是聰明的,以退為進,卻往往殺傷力更強。

林落白依然是低著頭,望著腳下已經早早凋落的黃葉,絞著手,心裡亂成一片。

卻沒想他突然抱了她,那樣猝不及防地伸臂摟住她細細的腰肢,在林落白尚未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他低下頭在她光潔白皙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輕柔,迅速,短暫,微涼,像一陣風過吹了落花,像一陣歌起驚了春夢,等林落白回過神的時候,男子已經上了車,啟動引擎之後,他搖下車窗玻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有些男人是毒,近身不得,更愛不得,否則一旦染上,便是無休無止,萬劫不復。

當然,這是林落白在和赫連獨歡糾纏了很久很久之後,才終於悟得的一個道理。

林落白徹底斷了對沈陌錦的任何念頭,從前還有追憶還有怨恨,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甚至覺得自己都要原諒他的,管他以後是和秦琳琅還是漢琳琅的好,都與她沒有關係了。

徹底忘了他,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試想多年之後,少年的舊人重逢,他問,你還怨我恨我嗎,你能原諒我嗎?而那個時候,你可以對著昔日愛的死去活來的故人面,做出一副驚訝狀,然後笑著說:

“不好意思,我想問問你的名字。”

忘記你的名字,忘記你的臉,只把流年記下,而我將擦去青春紀事裡,所有的與你相關。

轉眼就是秋了,整個城市像突然失了色彩的水粉畫,蕭索、淡黃,天上的雲帶了慵懶,空中的風帶了漠然,連來往穿梭的車水馬龍都顯得沒精打采,緩緩地蠕動在永遠擁擠不暢的道路上。

那部手機林落白始終沒敢再開過機,她怕。

怕什麼,彷彿心裡是知的,卻又好似不知,迷迷茫茫,懵懵懂懂,偶爾會在上課走神,然後想起他臨別的如風一吻和深情一眼。

想必是聽膩了林落白苦口婆心的勸阻,蘇絮兒躲著她似地好久沒同林落白聯絡,林落白沒勸得蘇絮兒離開,也覺得無顏見青瓷,於是一個人的秋天,更加的寂寞。

這一天,蘇絮兒卻終於打來電話,口氣是說不出的輕鬆:

“落落,我和景中越,終於要分手了。”

第二十三章 蕭瑟秋風今又是1

林落白很欣慰蘇絮兒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