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

蔣心慧還在睡覺，電話響了數聲之後，閉著眼睛摸過來，湊到耳邊說：“你好。”

“好什麼呀？是我，周寧。”周寧腹誹，女神就是女神，宿醉後還是這樣溫文有禮。

蔣心慧翻了身，懶洋洋問：“有事嗎？”

周寧小聲問：“我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你不記得了嗎？”

“我要是記得還用問你嗎？”

蔣心慧想到她下句話要說什麼，說：“我也不記得。”說著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喂。”周寧瞪眼睛，女神就這副德行嗎？“什麼人吶！”又將電話撥過去，再接通後說：“你這個女人真夠可惡的，人家好心好意陪你出來喝酒，你倒好，這樣對我。喂，你知不知因為你，我可能會被打屁股。”

“活該，誰讓你喝那麼多酒！”蔣心慧羨慕，有人管教說明有人愛護，誰像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她又結束通話了電話。

數秒後，被扔在一邊的電話不依不饒地響起來，蔣心慧被吵煩了，抓過電話不分青紅皂白喊過去：“我說你有沒有完了，你這麼煩人，方誌誠知道嗎？”

對方沉默幾秒後說：“方誌誠是誰？”

低沉嚴肅的男聲入耳，蔣心慧表情一僵，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

“韓格。”對方報上名字。

韓格！

蔣心慧撲騰一下坐了起來……

周寧這邊，皺著眉頭生了一小會兒悶氣，掀開被子下床，撈起方誌誠的睡衣套在身上。

男式睡衣罩在她身上像條裙子，領子鬆鬆垮垮，小香肩半露，下襬長度剛好蓋住屁股。她赤著兩條腿晃到浴室，鏡子裡女人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齜牙做鬼臉，“蔣心慧，大壞蛋，再也不跟你玩了。”

周寧簡單衝了個澡，出來後在餐廳找到方誌誠。

方誌誠穿上了睡褲，因為沒找到睡衣，光著上半身，坐在餐桌邊低頭看手機。

周寧知道自己昨晚犯了錯誤，心虛，悄聲走過去。

方誌誠正在讀新聞，根本沒發現她。周寧一邊偷看他，一邊輕聲拉開椅子，屁股剛要坐下，就聽旁邊的男人說：“讓你坐了嗎？”

周寧手扶著椅背，坐不坐站不站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