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出勝負。過了幾年,兩人又相約戰過一回,連下三局,依然還是平局。就這樣,兩人誰也贏不了誰,可心中誰也不服誰,便約定日後讓各自的弟子替二人一決勝負。
慈元大師聽到凌雪珺要前往京城,便讓凌雪珺前往靈覺寺,讓久陽大師派出他最為得意的弟子與她一戰,完成當年的諾言。
對於師父的心願,凌雪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當即便答應了下來。慈元大師便寫了一封書信,讓凌雪珺帶在身上,叫她憑此書信去見久陽大師便可。
二月初三,凌雪珺便依依不捨地揮別家人,隨著一戶姓向的人家踏上了前往京城之路。
這向家住在豐陽城西,有個小兒子前幾年中了進士,外放了幾年,終於在京中謀了個差事,便派人接家中老母妻兒前往京城。凌昌諺知道後,便讓凌雪珺隨向家的車隊一起上路,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一路行來,凌雪珺心中感觸頗深。這是她第二回前往京城了。第一回是在前世,年僅八歲的她,懵懵懂懂地跟著明慧郡主去了京城。這一回,是已經及笄的她,獨自一人前往京城,這一世的許多事,都與前世不一樣了。她不知道,在京城等著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她只知道,今生今世,自己的一切,不會再與顧騫這個人有關。
走了半個多月,凌雪珺等人終於到了京城。向家老夫人願意是要叫家僕將凌雪珺送到凌昌謹的府上,不過,凌雪珺因為記掛著凌元大師吩咐之事,便謝絕了向老夫人的好意。向老夫人見凌雪珺堅持獨自前往,也不好勉強,兩廂道別,便各自離去。
與向家之人分別之後,凌雪珺並沒有直接前往大伯的府中,而是準備去棲鶴山下的靈覺寺。她想著,自己若先去了大伯府上,依著明慧郡主的性子,必然不會讓自己輕易出門,那便難找機會與久陽大師的弟子對弈。因而,她便趁著現在還未進府,先去靈覺寺,替師父踐行當年之諾。
青芽從未出過遠門,如今來了繁華的都城,極其好奇,坐在馬車上,掀了帷簾不停地四處張望著。透過帷簾的縫隙,凌雪珺看著街上的景事,似乎與前世無異。
這世間的一切,並不會因為缺了誰而改變。沒有了凌雪珺的京城,依然繁華。那,顧騫呢?他也與前世一樣恣意瀟灑嗎?
正在這時,一股清雅茶香從掀起的帷簾外飄了進來。凌雪珺心頭一動,輕輕探出頭一看,果然,馬車已經到了京城著名的聚賢茶樓外。
說起這聚賢茶樓,凌雪珺並不陌生。聚賢茶樓以風雅著稱,因而京中貴家公子常聚集在此品茗小坐,談詩論經。前世她為了能多與顧騫碰面,也曾是這聚賢茶樓的常客。如今再看到這茶樓,又想了前世與顧騫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種種牽絆,不禁感慨萬千。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努力將顧騫從自己腦中摒除。不過,這聚賢茶樓中的茶點做得很不錯,特別是那梅花糕,凌雪珺前世是極為愛吃的。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很多年沒有吃過聚賢茶樓的梅花糕了,倒也有些饞了。
於是,凌雪珺叫馭夫停了車,讓青芽拿了幾粒碎銀去茶樓裡買一盒梅花糕。青芽應了一聲,便出了車廂跳下馬車,直奔聚賢茶樓而去。
馭夫怕將馬車停在茶樓門前擋了貴人的道,便將馬車停在茶樓斜對面的馬路邊。
凌雪珺知道青芽一慣迷糊,怕她出來看見馬車不在原地會驚慌失措,便掀起帷簾,瞅著茶樓門前,想等著青芽出來時候喚她過來。
正在這時,門裡出來幾個少年公子,一邊說笑一邊向前邊走去。凌雪珺覺得這幾人有些眼熟,仔細一看,幾人皆是世家大族子弟,自己前世都見過。其中一個叫韋海亭的,與顧騫關係不錯,凌雪珺與顧騫成親之後,他過府來做過兩回客,當時顧騫還叫了她前來作陪,因而凌雪珺對他還算熟悉。本來凌雪珺已經將顧騫從自己心頭摒了開去,一看見與他相關之人,不可避免的,她又想起了顧騫,心頭不禁隱隱作痛。
突然,門裡又快步走出一個著雪青色衣袍的男子,向著韋海亭等人追了上去。
看到他,凌雪珺的心猛然一縮。
沒有一絲絲準備,顧騫就這麼闖入她的眼中。
他還是記憶中的那般模樣,面如冠玉,英氣逼人,走在那幾個少年中間,猶如一株翠竹立於其間,尤為打眼。迎面走來幾個少女,看見他時,先是一怔,接著又害羞地轉過臉想要避開,卻又忍不住偷偷轉回眼來瞧他,皆是一臉又想看,又不敢看的嬌羞之態。
見此情景,凌雪珺心頭一嘆。果然,那張臉還是那麼禍害人,好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