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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直無聲無息的,最終還是靠凌昌謹出面,為她說了個剛中第的進士。兩人成親不久,那進士被任命為瀝陽知州,她也就隨著丈夫外放去了瀝陽。凌雪珺直到自己死的那天,都再也沒見過自己這個二姐。她只知道當初凌玉柔出嫁時,心中是極其憋屈的,只是不知道她去了瀝陽後,最終到底過得好不好。

這一世,如果明慧郡主還是要從豐陽帶一個姑娘回京的話,凌雪珺希望凌玉柔能隨她回去。凌玉柔在容貌上雖稍遜凌雪珺一籌,但也長得溫婉秀麗;雖不善言辭,但卻聰敏好學,特別是作得一手好畫。若是她進了京,在明慧郡主的精心調。教下,想必為人處理之道也會大有長進,再憑著她一手好丹青,不愁在京中搏不到些許的名聲。如此一來,她這一世的姻緣必然不會像前世那般憋屈。

想到這裡,凌雪珺趕緊上前挽了凌玉柔的手,笑道:“二姐,那我們快快去迎郡主吧。聽說郡主很會作畫賞畫,二姐有空可將自己的畫作拿去,向她討教一二的。”

“我都是胡亂塗鴉的,哪敢拿去汙了郡主的眼啊。”凌玉柔溫柔地笑了笑。

“二姐若是覺得自己畫得不夠好,才要讓郡主這樣的高人指點你啊。”凌雪珺望著凌玉柔,笑道,“二姐,若是能得郡主指點,你的畫功必定會大有長進的。”

明慧郡主是個愛才之人,若是凌玉柔能在她表面表現出聰敏好學的一面,應該會得到她另眼相待的,到時說服她帶凌玉柔回家,也容易一些。

凌玉柔對別的事不怎麼上心,偏偏對這學畫一事極其重視,聽到凌雪珺這麼說,她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說道:“那我等郡主有空的時候,便選幾幅畫去郡主那裡獻獻醜,請她指點。”

“這才是嘛。”凌雪珺笑嘻嘻地說道,“對了,郡主怕都要進門了。二姐,我們趕快過去吧。”

“好。”凌玉柔點了點頭。

兩個小姑娘便拉著手往大門外跑去。到了門邊,凌雪珺鬆開凌玉柔的手,催促她趕快上前去,自己則又躲在了後面。她走出門,一抬眼,便看見明慧郡主正踏著軟蹬走下馬車。

凌老夫人忙率眾人上前行禮。

明慧郡主看見凌老夫人慾下拜行禮,趕緊上前一步將其扶住,笑道:“老夫人不必多禮。”說罷又轉過身,叫凌欽上前向祖母行禮。

算起來,凌老夫已經有三四年沒見過凌欽了。如今見這小少年,生得唇紅齒白,眉清目秀,心中極其歡喜,忙將他摟進懷中,親熱了好一陣,才招呼著明慧郡主等人進府去。

明慧郡主這次回豐陽縣,是帶凌欽回鄉治病的。凌欽從小便有喘鳴之症,雖在京中經名醫診治過,卻一直不見斷根,時有復發,而且有時發作起來,人似乎都要喘不了氣了,把明慧郡主嚇得半死。

一個偶然機會,凌昌諺得知豐陽城郊壽恩寺慈信大師在外雲遊時,學得了治喘鳴之症的秘方。豐陽附近幾個縣不少人的喘鳴症被他治癒,因而便將此事寫信告訴了凌昌謹。

愛子心切的明慧郡主一聽到這訊息,當即便帶著兒子往豐陽縣趕來,希望凌欽的病能早日得以根治。因而,進了屋坐下不久,明慧郡主便向凌老夫人問起前往壽恩寺請慈信大師為凌欽診治之事。說到這裡,她面帶憂色地說道:“收到昌諺在信後,我也向人打聽過這慈信大師,說他確實有治喘鳴症的奇方。不過,這慈信大師脾氣有幾分古怪,據說有人因為不合他的眼緣被拒診的。聽到這事,我心裡也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欽兒會不會也不合他的眼緣啊?他若不肯為他診治可怎麼辦啊?”

“郡主莫急。”凌昌諺笑著說道,“昌諺既然敢寫信請你們來,便有把握讓慈信大師為阿欽診治。”

“哦?”明慧郡主趕緊問道,“二叔有何妙法?”

凌昌諺指了指坐在下首的尹氏,說道:“那慈信大師與弟妹的父親尹老夫子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只要弟妹出面帶阿欽去治病,慈信大師必定不會推辭。”

尹氏也在一旁點了點頭,笑意吟吟地說道:“郡主放心,明日一早我便帶阿欽前往壽恩寺。”

“為何不下午去?”明慧郡主心裡有些著急,恨不得馬上便讓慈信大師為凌欽診病。

尹氏笑著應道:“這慈信大師年事已高,過了中午便有些精力不濟。他怕自己看不準症,故而過了午時便不診病了。”

“哦,是這樣啊。”明慧郡主一臉瞭然地點了點頭,又對著尹氏笑道,“那便有勞三弟妹了。”

尹氏趕緊擺手道:“都是一家人,郡主可別跟我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