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飽脹之感也漸漸消退。顧騫與凌雪珺將顧循與陸夫人送到明心院的門前,兩人這才回翠薇居去。
路上,顧騫將凌雪珺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口中問道:“雪珺,你先前跟孃親在說什麼呢,笑得那麼開心?”
凌雪珺轉過臉來,看著顧騫,腦中不禁想起陸夫人說的顧騫小時候那些事兒,覺得那時的他,簡直與他現在完全不一樣。前世她認識顧騫的時候,他都十來歲了,已經被顧循調。教出來了,跟現在差不多,誰能想到溫爾文雅的顧公子還有那般跟小猴子一般皮的時候。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是低頭一笑。
顧騫見她沒應自己,只顧著自己偷笑,又輕輕搖了搖她的手,問道:“雪珺,獨樂樂不如與人樂樂。你到底有何開心之事,說起來給我聽聽嘛。”
凌雪珺轉過臉來,望著顧騫,笑道:“有什麼好說的,這些事你都知道了呀。”
“什麼事我知道?”顧騫一愣。
凌雪珺抿嘴偷笑:“不就是你小時候乾的那些壞事嗎?”
顧騫一愣:“孃親還跟你說這些啊?”
凌雪珺瞄了他一眼,說道:“怎麼,不能說?”
顧騫笑了笑,說道:“當然能說。孃親把這些事都告訴你了,看來,你們倆處得還挺融洽的。”
凌雪珺頓了頓,點頭道:“還行吧。”
顧騫捏了捏她的手,笑道:“見你們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我小時候的事情可多了,母親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凌雪珺抿嘴一笑:“就說某人犯了錯,被爹爹揍得爬到樹上去,不敢下來。”
聞言,顧騫笑了起來:“聽到我小時候犯錯被爹爹揍,你就這麼開心?”
凌雪珺望著顧騫,面上笑容不減:“是有那麼一點兒開心。”
顧騫撇了撇嘴:“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凌雪珺一聽,顧騫這話好像有點不對,忙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顧騫伸出手,輕輕揪了揪她的鼻子,說道:“一會兒你便知道了。”
凌雪珺從話中嗅到了危險的氣味,一下便噤了聲。
回了屋,凌雪珺趕緊洗浴,收拾妥當了,趁著顧騫在湯室洗浴還未回來,她趕緊爬上了床,鑽進被窩,然後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
顧騫進屋的時候,看見凌雪珺躺在床上靠牆的那一邊,身子縮在被窩裡,裹得緊緊的,人一動也不動。而在床靠外的那一邊,還有一床疊放整齊的被子。
見此情景,顧騫眉尖輕輕揚了揚,然後他不動聲色地脫鞋上了床,湊到凌雪珺身後,伸頭一看,只見她雙眼緊緊閉著,似乎已經睡著了。他笑了笑,然後伸出手,便去扯她身上的被子。
剛剛一扯,凌雪珺便有了反應,轉過頭來,睜大眼睛對著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睡覺啊。”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不是給你留了一床被子嗎?”凌雪珺皺著眉頭,“你自己睡那床被子吧。”
“我一個人睡著冷。”他說道。
凌雪珺瞪著他,說道:“我們沒成親之前,你怎麼過的?”話一出口,凌雪珺就後悔了。沒成親之前,人家也不是一個人睡的,人家有紫屏嘛。
好在顧騫也是明白事理之人,並沒有把紫屏拉出來堵她的口,反而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之前是一人蓋兩床被子的。”
聽到這話,凌雪珺徹底無語了。她知道,他明明不怎麼怕冷的,都三月了,他會蓋兩床被子?鬼才信!
正在凌雪珺腹諱之時,顧騫已經拉開被子擠了進來。
凌雪珺無可奈何,只好又往床裡面擠了擠,讓他整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來。如她所料,他一進來便開始往自己身上摸。
她皺了皺眉,便要將他的手拉開,奈何在力量對比上,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實在無法,她便叫道:“六郎,今天不用查驗元帕了。”
他隔著衣裳在她胸口上咬了一口,然後含糊著說道:“我們做夫妻該做的事,關元帕什麼事?”
“昨天你不是說為了怕查驗元帕時被發現作假,才與我那樣做的嗎?”她掙扎著說道。
顧騫的嘴一邊忙碌著,一邊抽空說道:“胡說,我明明跟你說的是,男人是狼,到嘴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凌雪珺欲哭無淚:“可昨晚和今天早上你都吃過了呀。”
顧騫抬起頭來,對著她嘿嘿一笑,說道:“雪珺,一頭一直吃素的狼,有一天突然吃到了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