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聽說我們成親那日,她在家大哭大鬧,不吃不喝。你也知道,她身子本來就不太好,這一鬧,命都去了半條。如今,羅家的人對姓淩姓顧的都避如蛇蠍,怎麼還肯讓羅公子娶我二姐?”
“那羅霖的意思呢?”顧騫問道。
“他……”凌雪珺怔了怔,猶豫著說道,“他應該還是願意的吧。”
“只要他願意就好辦了。那羅吟霜終究是要嫁人的,不可能一直留在羅家。”顧騫對著凌雪珺說道,“你去跟你二姐說,讓她別與其他人議親,我包她可以順利嫁進羅家。”
“你有法子幫到他們?”凌雪珺眼睛一亮。
“嗯。”顧騫點了點頭。
“什麼法子?”凌雪珺好奇地問道。
顧騫嘿嘿一笑,說道:“天機不可洩露,你就只管等著送你二姐出嫁吧。不可這事要等待一個時機,急不得,讓你二姐耐心等等便是。”
聽他這麼說,凌雪珺不滿地嘟著嘴:“你現在不告訴我就算了,反正我遲早也會知道的。”
“那你就遲一些再知道吧。”顧騫又笑了笑,對著凌雪珺問道,“對了,我這麼費心幫你二姐,你沒什麼表示?”
表示?凌雪珺愣了一下,然後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說道:“謝謝。”
顧騫輕輕撇了撇嘴,說道:“光嘴巴上說,怕是還不夠?”
說的,不夠?凌雪珺又把自己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撩起衣袖,亮出陸夫人送自己的那隻翡翠玉鐲,對著顧騫玩笑道:“顧六公子,我全身上下最值錢的,便是這隻玉鐲了。不知道,謝你夠不夠?”說罷,她作勢要去取手上的鐲子。
顧騫一見,一把將她的手按住,氣急道:“這玉鐲是我娘送給她兒媳婦的,不許你拿它作人情。我跟你說,你就算窮得當衣裳了,也不準打這玉鐲的主意。”
凌雪珺悻悻地放開手,說道:“我跟著顧六公子,只有榮華富貴,怎麼可能有窮得當衣裳的一天呀。”
“那倒是。”顧騫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凌雪珺:“……”
顧騫拉住她的手,又說道:“再說了,在我看來,這玉鐲並不是你身上最珍貴的。”
凌雪珺一愣。我身上還有比這玉鐲還珍貴的東西?她想了想,只想到自己頭上的金釵。這釵是顧家的聘禮,她還真不知道它值不值錢。於是,她對著顧騫問道:“莫不是我頭上這釵比這玉鐲還值錢?”
聞言,顧騫笑出聲來,說道:“你怎麼就知道值不值錢啊!”
“不知道哪樣東西更值錢,怎麼分得出哪樣東西更珍貴?”凌雪珺振振有詞。
“可是,有的是無價之寶,非金錢所能衡量的。”顧騫定定地望著凌雪珺。
“我身上還有無價之寶?”凌雪珺一愣,“那是哪樣?”
見到凌雪珺這般模樣,顧騫哈哈一笑,然後把凌雪珺往自己懷裡一摟,說道:“無價之寶,就是你啊。”
凌雪珺沒想到顧騫會這麼說,人一下便呆了,整個身子也變得僵硬。前世自己怎麼也沒想到,顧騫還會說這樣的情話?只是他說的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假?
在她愣神之際,顧騫低下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道:“雪珺,在我心中,你便是無價之寶。”
這一吻之後,凌雪珺像被人灌了一壺酒似的,整個人都變得暈乎乎的。
“今天晚上,讓我好好品品這無價之寶,可好?”他在她耳邊呢喃道。
聽到這話,凌雪珺人一下清醒過來了。原來,他先前灌自己那麼多*湯,就是為了在這裡等著自己呢。她一把推開他,掙脫他的懷抱,說道:“這幾日你不天天都要了嗎?”
他點頭:“嗯,今天多要一次。”
她哭笑不得:“你哪天也不是隻要了一次啊。”
“那今天我再多一次。”
“……”
凌雪珺總算明白了,顧騫說自己是狼,真的是非常貼切的。他不只是狼,還是隻貪得無厭的狼,凌雪珺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他吃得骨頭渣滓都不剩。
三月初九、十二、十五為會試之期,凌鉉與凌欽經歷三場考試。四月十五,杏榜公佈,兄弟二人皆榜上有名,凌鉉的名字居於榜首,凌欽在第十二名。
凌雪珺知道兄長中了會元,自然高興萬分。家裡為二人簡單慶賀了一番,凌昌謹便讓二人多用心看書,準備下月初在皇宮舉行的殿試。
殿試之後,兄弟二人感覺考得都還不錯。五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