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溫柔地一笑,說道:“公主,我們走。”
南陽公主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上了馬車。
一騎一車,很快便又在官道上疾馳起來。
慢慢地,追兵看見前面的馬車,加大腳力追了上來,很快便將凌鉉與南陽公主所乘的馬車團團圍在了中間。
“你們這是作甚?”凌鉉皺著眉頭,厲聲質問道,“為何攔下我們?”
“凌公子!”一個著校尉軍服的人對著凌鉉拱了拱手,說道,“請問這馬車中有些什麼人?”
“連馬車中有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來攔我的車?”凌鉉冷笑道。
那校尉卻毫不膽怯,望著凌鉉淡然一笑,說道:“凌公子,得罪了。可否容小人們察看一下馬車。”
“放肆!”凌鉉說道,“你不怕犯不敬之罪嗎?”
“還請凌公子擔待。”校尉又拱了拱手,說道,“齊王妃及齊王世子、兩位郡主都被歹人所擄,如今陛下下令全力尋找齊王妃母子,小人也是奉命行事!”
被人所擄?凌鉉心頭一陣冷笑。明明是他李暘要害人,倒說的他是來救人似的。這李暘倒真能把黑說成白。
“我這馬車中沒有齊王妃及世子他們。”凌鉉說道。
“話雖這樣說,不過,按規矩,小人還是要察看一番。”校尉說道。
“好!”凌鉉冷冷一笑,“不過,冒犯了車中貴人,後果可就你自己承擔。”
“小人明白。”說罷,校尉對著自己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馬上有人上前領命,然後走到馬車前,掀起帷子,眾人便看見南陽公主正端坐在車中。
校尉看見車廂內只有南陽公主一人,吃了一驚,隨即上前下拜行禮道:“小人邢武見過南陽公主。”
南陽公主冷聲說道:“邢校尉,連皇家公主你都敢冒犯,我看你膽子不小啊!”
邢校尉趕緊說道:“請公主恕罪,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我先前聽你說,齊王妃和世子被人擄走,你卻來搜我的馬車,難道,你覺得是本公主把齊王妃母親擄走的?”南陽公主冷笑道。
“這……”邢校尉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回道,“請公主恕罪。”
“哼!”南陽公主冷哼一聲,說道,“我現在趕著要與三郎去靈覺寺燒頭香,沒空與你囉嗦。待我回宮稟報母妃之後,再與你們慢慢算賬!”
“那,小人護送公主前往靈覺寺。”邢校尉一臉恭敬地說道。
聞言,南陽公主目光閃了閃,然後看了凌鉉一眼。凌鉉回了她一個無奈的微笑。
這邢校尉說是護送二人前去拜佛,其實應該是怕二人逃跑自己不好交代吧?不過,兩人自打算引開追兵之時起,就沒想過再離開。既然這樣,那就去靈覺寺逛一圈,然後便回京吧。
想到這裡,南陽公主叫人將帷簾放了下來,說道:“去靈覺寺!”
邢校尉應聲道:“是!”然後招呼著一隊士兵,跟隨著凌鉉與南陽公主一起,往靈覺寺而去。
這邊,凌雪珺與顧蓁、陸夫人等人進了山,便跟在凌欽身後,順著山路往南走去。不過,除了凌欽外,全是婦孺,特別是李嵩,路上吃了好幾回奶,因此,幾人走得並不快。好在天黑之前,眾人下山趕到了雲山縣,在縣城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
因為走得匆忙,大家身上都沒帶多少錢財,凌欽有些銀兩,但也不多。顧蓁雖然走的時候拿了些值錢的首飾,但凌雪珺仔細一瞧,這些首飾上居然都印有皇家標記,自然不敢拿去換錢。不然,懂行的人一看,便暴露了顧蓁的行蹤。
見狀,陸夫人把自己身上僅有的兩樣首飾,一支金釵,一支玉簪取了下來,叫凌雪珺明日去當了。
回到房裡,看著這兩樣首飾,凌雪珺卻有些犯愁。這一路,還不知道要逃多久才是個頭,這兩個首飾換的錢,夠用嗎?她出來得急,除了陸夫人送給她的那隻翡翠玉鐲,身上竟然沒有戴一樣首飾。
她頓了頓,將玉鐲從腕上取了下來,心頭一陣神傷。看來,迫不得以之時,也只有把這隻玉鐲也拿出去當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來,顧騫氣急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起:“這玉鐲是我娘送給她兒媳婦的,不許你拿它作人情。我跟你說,你就算窮得當衣裳了,也不準打這玉鐲的主意。”
眼淚,一下便從她眼中滑落下來。
這是她與顧騫回門那日,在馬車上他與她玩笑時說話。當時兩人說話時候,萬萬沒想到僅僅在半年之後,她會真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