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舉動,雖然很平常,但也頓時將不少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佔小玖的身上。
她嘴角抽了一下,看著那人帶過來的披風,心底那叫一個無奈。
她本不想露面,結果……
“快看啊,那不是攝政王妃嘛!”
“是啊,沒想到攝政王妃這麼美。但果然是紅顏薄命啊。”
“誰說不是,雖然攝政王妃過去那麼乖張,可你們看看她憔悴的容顏,真是讓人心疼。”
百姓都是見風使舵的品種。
古北辰的出現以及他對佔小玖的關注,自然會在百姓的心裡留下不少的印象。
佔小玖接過披風,轉手交給了身邊的冷鈺。
打從出現在街頭開始,佔小玖那張小臉上就蒼白的失了血色似的。
讓人看了倒是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這幾日,佔小玖的閉門不出,反而讓人心生疼惜。
古北辰見佔小玖並未穿上披風,心下無奈卻也沒多說什麼。
“二王爺,您怎麼來了?”
李尚書恭敬的睇著古北辰,臘月寒風的天氣裡,他額頭上浸染沁出了冷汗。
古北辰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件事,本王和皇兄都極為看重。
既然是李尚書親自審問,那本王就旁觀好了。”
言畢,古北辰與李尚書錯身而過,凜然的態度給菜市口周圍施加了不小的壓力。
待古北辰落座後,刑部尚書以及主簿等人都準備完畢。
他煞有介事的看了看古北辰,隨即緩慢的掀開了卷宗。
隨著李尚書走形式般的審問,古北辰的劍眉也愈來愈緊。
“等等!”
等當李尚書問慕容秋是誰要陷害她時,古北辰開口了。
聞言,李尚書呼吸一窒,“二王爺,不知有何問題?”
古北辰瞭了他一眼,“李尚書,身為刑部的頭把交椅,是誰教你這樣審案的?”
李尚書頓時起身,“二王爺恕罪,不知下官有何問題?”
“哼!問題?朝廷將這個任務交給你,是讓你以證據給他們定罪。
可不是讓你給他們找理由再去汙衊別人。
你剛剛詢問他們是誰要陷害?那你的意思,是朝廷要陷害他們了?”
此言一出,李尚書的臉煞白一片。
他倉皇的走到古北辰的面前,噗通一聲就跪地,“二王爺,下官該死,請王爺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李尚書,本王知道你和慕容寶義之前關係匪淺。
但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若當真想給他翻案的話,那……”
“不不不,二王爺誤會了,既然如此那下官現在就量刑定奪!”
古北辰睨了他一眼,“不必量刑,慕容寶義在官營商,又勾結同僚,結黨營私。
這樣的人,在朝廷中簡直就是蛀蟲。
當然,本王和皇兄也並非是不通情理之人。
現就決議,將慕容府的一切財物全部充公。
至於府中其餘人等,就發配邊疆,永世不得回京吧。”
話落,菜市口周圍安靜的針落可聞。
就連慕容寶義都一臉死灰的看著古北辰。
“憑什麼……憑什麼這樣決定,我沒有讓人殺攝政王,這是個圈套,我們是冤枉的。”
一聽到發配邊疆,慕容秋頓時瘋狂的尖叫起來。
古北辰嫌惡的睇著她,“冤不冤枉你說了不算。
慕容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當初你離開月香來酒樓時,在門外大放厥詞的時候,可有想過你也會有這一天?
李尚書,還等什麼,帶人去抄家吧。”
古北辰說完就冷笑的看著慕容寶義和慕容秋。
對他來說,不過是除掉一個朝廷的蛀蟲。
但他希望,這對佔小玖來說,能讓她的心裡有一絲絲的慰藉。
如此一想,古北辰的目光就在周圍顧盼了一圈。
然而,看了半天也沒找到佔小玖的身影。
他蹙眉,突地,案臺上慕容秋卻喊道:“是佔小玖……是她陷害我。
而且,她之前擅闖大牢,理應與庶民同罪……呃!”
慕容秋還在不怕死的喊著,但最後她的話卻在嘴邊驟然消失。
古北辰袖管下的手微微一動,一道勁氣狠狠的打入她的口中,瞬間就擊碎了她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