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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哦,你要結婚了啊。”盧卿乾笑了幾聲:“恭喜。”

“嗯,我會記得的,到時候一定回來捧場的。”

“好,再見。”

盧卿掛掉了電話,想對黎夕扯出一臉笑。可是,連裝,都裝不出來:“黎夕,我一回來他就給我這麼個重磅炸彈,他真厲害。”

“盧卿,別去想了。葉景琰,不值得你這樣。”

盧卿一手扶額,固執地說:“可我不甘心,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了他。他居然……要跟別人結婚?”頓了頓,她像是無力地補充:“黎夕,你說……這是不是太搞笑,太狗血了一點呢?”

黎夕沒有安慰她,話音寡淡,卻有毫不吝嗇的氣憤:“三年前,你因為他背井離鄉的時候,他有疼惜過你一句嗎?盧卿,你值得更好的。至於葉景琰,他,配不上你。”

盧卿突然苦澀地笑了:“你知道嗎?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強悍,只是想讓他回頭,再看到我的時候,能夠對我刮目相看。可是……”

盧卿的眼淚,陡然毫無意識地從眼眶裡滑落:“可是,他都要跟別人結婚了。這些強悍,我還要來幹嘛?”

“盧卿……”黎夕不知該怎麼安慰她,盧卿與葉景琰的一路,她都是鑑證過來的。盧卿的苦,她懂。

“黎夕,我不甘心。”盧卿抹了一把眼淚,沒有一點優雅可言:“我要去找他,即使搶婚,我也不能讓他跟別人結婚。”

語畢,盧卿拿起手機,朝門外跑去。黎夕看了一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盧卿永遠是比任何人都衝動,但也比任何人都脆弱。

黎夕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抓住了她:“別忘了,車鑰匙。”

“好。”

將車鑰匙遞給她,她就快步開啟門,毫不猶豫地跑了出去,像是要逃婚的新娘,那樣決絕。

溫暖的包廂裡,只剩下了黎夕一個人。

黎夕意興闌珊地吃著桌上的菜餚,卻食之無味。她有些倦怠地想,好像從始至終她只有一個人,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一生。

她不像盧卿,能夠放肆大膽地去愛葉景琰。她曾經愛過許豫旬,但也是曾經。如今的她,已經疲累,愛不起任何人。

如果當初,江聿琛沒有那麼做。或許,她也能像盧卿一樣,大膽地去追尋許豫旬的腳步吧。只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這些年,她試著找過許豫旬,只是人海茫茫,她一直沒有找到。她有些戀戀地想,如果許豫旬還愛她,如果許豫旬不嫌棄她,那她也願意像盧卿一樣,飛蛾撲火。

**

菜冷,茶涼後,黎夕才走出包廂。

原本,她就酒量不佳。如今站起身來,更是有些搖搖晃晃。她有些暈眩地邁出包廂,只是才走出半步,卻被一雙大手擒住。

熟悉的溫度,從手掌傳到她的臂膀,然後一直抵達到她的心裡。

“放開。”黎夕冷冷地說。

那雙手沒有放開,反而攥地越來越緊。黎夕本就有些失意,不禁生了些怒火。她使力掙脫那人的手:“我叫你放開!”

“夠了。”那人聲線冰冷,沒有一絲波瀾。

黎夕的動作一下子頓下,不是因為乖順,而是因為恐懼。這樣的口氣,黎夕曾經在噩夢中無數次的回放過。

那時候,他是那麼說的:“黎夕,不準動!”

“江聿琛,你給我滾。”黎夕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拍開了他的手。而後,她站在他的面前,靜靜地看著他,惡毒的字眼,從她的唇瓣裡,一個個吐納而出:“江聿琛,你這個惡魔。我總有一天,會殺了你。”

照江聿琛的性子,他是應該不會回答的。只是,他卻平靜地開了口:“江黎夕,你醉了。”

包廂裡的人,都意識到了外面的動靜,紛紛走了出來。

“江總,沒事吧?”有人小心翼翼地問,生怕觸動了他的怒火。

“嗯。”

簡簡單單的敷衍,就是江聿琛一貫的作風。於是,那人只得識趣地走回包廂,不敢再多話。

包廂的門敞著,黎夕就那樣直直地忘了進去。

不知為什麼,黎夕卻獨獨看見了那一盤松鼠鱖魚,它完整地躺在酒桌的正中央,沒有任何人動過。

“江黎夕,你醉了,我送你回去。”走廊裡恢復安靜,江聿琛的聲音不響,卻讓黎夕覺得有些刺耳。

黎夕冷哼了一聲:“江聿琛,我跟你沒有任何瓜葛,還請自重。”

江聿琛聽見黎夕急於撇